这一番奉承,让在场的三人都有些难堪。
谢成玉演技略微好些,还能忍一忍,不显山不露水。
旁边的裴瓒和赵闻拓,两人的脸色一个赛一个难看,简直黑得跟锅底一样。
特别是赵闻拓,本来就脾气傲,常年在边关吹冷风,更是助长了他的倔强,如今刚被一介文官打下水,受了刺激,满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偏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世子还要来添上一把火,只怕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都要被心头的怒火烘干了。
好在沈濯是个圆滑的,心里嘲笑几句也就算了,他可不会拿到明面上说。
各自象征性地安抚了几句,再装模作样地提点几句,虽然彼此心里的疙瘩非但没有解开,反而龃龉越来越多,但至少在表面上一切事情都平息了。
特别,他还半是提点半是警告地敲打了赵闻拓。
最后才让马车把落水的赵闻拓,和作为祸事根源的谢成玉送了回去。
沈濯看着晃晃悠悠而去的马车,冷不丁地问了句:“小裴大人,玉环用得可还顺手?”
恢复理智的裴瓒,也拾起了他的礼数:“多谢世子。”
沈濯挑起眉毛,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裴瓒身上,像是没预料到裴瓒这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窝囊样一般,他假模假样地笑着,没有再说话。
裴瓒却忍不住了。
“世子那招叫什么?”到了裴瓒这般年纪,也还是不能免俗,对这种武侠小说里常见的招式格外感兴趣。
沈濯微微一愣,随口笑道:“打鱼玩的小把戏,没什么意思。”
裴瓒见他不想说,也就没话了。
沈濯冲着他挑了挑眉:“想学吗?”
“我?下官……”
“想学也不行,我要离开京都了。”
乍听到这消息,裴瓒还没反应过来,但转念一想,昨夜沈濯故意生事的时候,想得就是离开京都。
现在说出这句话,估计是遂了愿。
裴瓒立在原地,眨着眼对上沈濯的眼神,不知道是该顺从沈濯的心声道贺,还是要虚情假意地表示遗憾。
没等他作出反应,沈濯说道:“若是有缘,说不定还能见到小裴大人,若是无缘……”
“三五年后便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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