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闪过,他瞳孔涣散片刻,瞬间起身看向出口:“小杂种声东击西,跑到林子里去了,妈的,他把我们耍了!”
黑袍少年率先冲出去,追兵们跟着骂骂咧咧走了。
燕岂名:“我建议我们远远地跟上去。”
太近了担心会和他跟小孩一样,因为小孩太倒霉,连累他找不到路。
似星河轻易地领会了他的意思,偏偏无话可说:“……”
一人一剑缀在后面,刚刚的遭遇战似乎让他们关系亲近了一些,至少没有那么相互提防。
对那些人满口“小杂种”的有些好奇,燕岂名问:“你们不是一个宗门的吗?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在秘境里也要这么努力追杀你?”
似星河沉默了一会:“这是试炼。”
血魔宗二十年一次的试炼,只为决出一个幸存者,成为下一任宗主的候选人。
燕岂名哦了一声,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看见有个小子拿的剑不一样,剩下都是……”
破字拐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弯,被剑咽回去:“……都是像我一样朴实无华的剑。”
剑的声音带着点懒散,说这种自夸的话也不让人觉得讨厌。黑暗中,似星河的唇角忍不住翘了一下。
燕岂名啧一声,突然想到什么:“那,那一个小孩是最厉害的?应该是最厉害的,才能拿着最好的剑进来吧。”
唇角的弧度瞬间拉平。
剑却没停下,紧接着又问:“喂,小孩,你怎么没拿到那把剑?我看你比他厉害许多啊?”
剑问得随便,就好像似星河理应能拿到最好的剑。
似星河的眸色深了深,为什么没有?
他想,是因为宗主打算收他进内殿时,千醉蓝突然看上了他?还是因为他不想侍奉千醉蓝,自断了一条腿?还是因为从一开始,孙昭他们几个就看不惯他这个凡人杂役?
最后,他轻描淡写一句,半真半假:“那不是拿到你了嘛。”
燕岂名:“???”
过了一会,才不敢置信地确认:“小孩,你是不是摸完苔藓中毒,毒坏脑子了?不过我确实是最好的剑,很有眼光!”
似星河咬牙切齿:“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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