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非也,你看白月光一会功夫又招惹了一双甥舅,恼得人面上体面,心里不知道多刺挠。”
心里刺挠的燕岂名瞪似星河。
似星河:“……”
鹤舟下,被招惹的舅舅闭了闭眼。
谢枕欢:“……”
燕岂名掐指加速,远离了那些声音。
他气得脸红红,耳朵也红红,但还记得正事,狠狠一抓似星河的手。
似星河搂他,不敢搂得太过分:“阿名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燕岂名:“你就没什么话要同我说?”
似星河沉默半晌,像在思考:“小燕哥哥今晚好像一直在生气,话本的事是我不对,竟然没早点把源头掐了,但阿名不全是在气这个,是我还做错什么了吗?”
燕岂名眼睛微眯,似星河可怜巴巴。
搁这跟他装大尾巴狼呢!
燕岂名突然粲然一笑,勾勾手指头:“过来。”
似星河把头凑过来。
燕岂名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满意地看见玉白的耳垂红了。
他痞气一笑,慢条斯理地说:“今晚之前,我自认只把你当成一个爱护的小辈,你天天抱着我亲来亲去,还做那些亲密的事,我不应该生气吗?”
搂着他的人僵住,像是不明白自己听见了什么。
下一刻,那耳朵上的血色褪尽了。
燕岂名:“???”
这反应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慌忙把似星河的正脸掰过来,似星河的眼神竟失焦了一瞬,找到他的眼睛,搂着他的手紧了又松。
燕岂名脑海里冒出一个极度荒谬的想法,呵斥似星河:
“打住!我保证我没有修无情道!”
但眼前的人好像也没好很多,简直有点惊厥了。
像一只慌里慌张追着尾巴打圈的小狗。
燕岂名只好凑上去亲了他一口,又舔了舔,终于感觉冰凉的嘴唇有了点暖意。
“……阿名?”
似星河恢复了一些意识,抓住那句“今晚之前”,抱住他探询地吻回来。
他意识到自己想错了什么,应该停下来问清楚,但方才的慌乱差点让他心跳骤停,必须用过量的气息交换抚平。
亲吻很快变得又凶又急,真说不好是谁在惩罚谁。
什么小狗,分明是狼!
燕岂名喘了口气,抵住似星河的胸口:“停……停一下。”
似星河追咬着他的唇角。
燕岂名:“……”妈的,腿软。
狗崽子把他按到墙上,丝毫不放,简直要把他吃下去似的。
在身体跟着热起来之前,燕岂名顶着危机炸开的预感,狠狠在似星河嘴上咬了一口:“想要名分?”
攻势一缓,似星河轻喘着,抬头看来。
有用!燕岂名决定贯彻写好的剧本。
他舔舔嘴唇,省略看进似星河眼睛这个步骤:“你、你帮我给阿枕单独带句话,就这么说……记住了?把话带到,然后就、就……再来找我!不准跟来!”
燕岂名手上掐诀,刷地从似星河怀抱里闪出。
下一刻,风声忽起,他召来清寒翻身而上。
剑修青袍在夜色下猎猎作响。
按照计划,他应该回头丢下一个肆意又狡黠的眼神,将似星河逼进他的阳谋圈套,毕竟这是对小崽子偷偷套路他的惩罚。
但燕岂名莫名心虚得要死。
生平头一次,他落荒而逃了……
“谢枕欢,我们单独聊聊。”
未散的修士倒吸一口凉气,看见那话本主角之一去而复返,公然截住了另一个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