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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名,还吃晚饭吗?”

燕岂名猛回过神,慌里慌张:“吃、吃啊。”

天衍宗的灵米是宗门自己种的,蒸出腾腾的香气。肉片裹着酱汁,爽滑鲜嫩,十分佐饭。

燕岂名一吃一个不吭声。

似星河坐在对面,眼睛亮亮的,挺高兴地看着他吃。

燕岂名也不好意思拉他吃,他现在不敢看小崽子。

看到小崽子微带弧度的薄唇,就想到沈衡那句狗男男,就想到早上,进而想到昨夜那个被打断的吻,想到再之前时更多。

想到谢枕欢那个眼神,想到他默认肯定,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做那种事。

想到幽冥那夜,还来不及向更危险处滑落的……未竟的事。

而似星河丝毫没有忧患意识,给燕岂名递上打湿的热巾帕,细细把嘴擦了,又将碗筷洗涮收好,锅瓢也归置回去。

简直……贤惠得不行。

燕岂名有点晕眩地看着他忙:“你若是做了谁的郎君,定是个十分惹人喜欢的。”

似星河一怔,捏个除尘诀,干干爽爽过来。

他哭笑不得地亲在燕岂名耳尖:“还要做谁的郎君?不是说了只跟着小燕哥哥?”

低沉的声音搔过耳朵,痒得不行。

“嗯……啊?哦哦,嗯……”燕岂名抬眼看进水亮的黑色眼睛,发现自己慌张得开始数小崽子的睫毛。

数来数去,停下来徘徊在前三根。

燕岂名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

他……他好像真的对小崽子见色起意了!。

夜风很轻,星辰大约很美,两个人跌跌撞撞从小厨房一路亲到房里。

燕岂名耳朵很烫,他没喝酒,但好像醉了。

很难说是怎么开始的,灯火下的晃神,眼神的闪烁……唯一能确定的,是燕岂名率先挑起来这些。

他推开门,翻身将似星河按住,抬头去啃他的嘴唇。

似星河有些无奈,又哭笑不得,纵容地配合他。

燕岂名视线描过他的眉眼,沉醉到不行,猫儿似地向上拱着吻,不间断地,一点一点往上吻。

似星河便放低身子,一边捞他的手:“阿名,阿名,真不是在哪里乱吃了酒吗?”

燕岂名拍开他,哼哼唧唧地抱住他的腰身。

似星河要命地喘了一下,反攥住胳膊,要从下面来抱他。

燕岂名洋洋得意地躲过去,把似星河圈得更紧。

他嘬嘬嘬吮舔着似星河的下巴,亲了下他的喉结,嘟嘟囔囔:

“小狗。”

似星河眸中闪过危险的暗色,被他压下去,他又唤:“阿名。”

燕岂名咬了他一口:“不要乱叫,叫前辈。”

这下他是真的能确定,身前的青年不太对劲。

似星河俯身,就着被他圈住腰的姿势,一手穿过腿弯,扶着背像抱小孩一样把燕岂名抱起来。

燕岂名突然悬空,不满地找准似星河的鼻子啃了一口:“坏小狗。”

似星河顾不上这些,疾步朝榻边去,即便是普通的灵酒也不会如此,阿名绝对有哪里不对劲。

他弯腰要把燕岂名放下,诱哄着他松开自己的腰。

青年的脸已经很红了,两颊粉得像蜜桃,潋滟的桃花眼水汪汪的。

“阿名,松开些,躺下就好了。”

燕岂名重复:“躺下就好了……?”

烛火下,黑沉的眼睛和水润的眼神一对。

哐啷——

似星河被推倒下去,躺在床上,燕岂名骑着他,欺身上来。

他对着亮堂火光把似星河仔细看了一遍,英俊的眉眼和坚毅的线条一处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