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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腿上。

线条结实硬朗,似星河在他身后半坐起来,吐息有些慌乱。

燕岂名只觉得这个姿势危险。

下意识往前挪了一下,似星河手一紧,额头抵住他的后脑,声音沙哑:“别走。”

听着竟有点可怜。

燕岂名慌张地哦一声:“……我不走。”

他不敢动了。

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迟钝了半天的脑子试图转动。

转动的话题非常歪——

似星河嘴上为什么有道口子,瞧着还很新鲜,那一排齿印一看就咬得不轻,而且咬在嘴角,活像是气急了从下面……

嗯。

燕岂名住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靠!

转什么转啊,别转了!

还有谁啊还能是谁啊还有谁有机会有那个胆子啊!

燕岂名突然觉得,刚刚让似星河咬一口算了,他还有机会倒打一耙。

似星河搂在他腰上的手却蓦地松开,下巴往他颈窝里搁了一下,怕他跑了似地,不放心地轻声请求:“别走。”

突然变得有点患得患失地黏人。

燕岂名又是慌张又是心软……他敢走吗?他压根都不敢动,生怕回头看见自己明晃晃的罪证。

耳边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似星河似乎在捡什么,热度离开了他一会,很快又贴回来。

一只手轻轻撩起他的头发——幻术解错了人,还是霜白色的。

暴露在后的脖颈有些发烫。

似星河的呼吸轻而缓,穿梭在发间的手也很温柔,燕岂名大气不敢出,瞪着和白色寝衣叠在一块的青色剑袍。

他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似星河在做什么。

劲瘦修长的手指挽起他的头发,将那只剑络绑了回去。

似星河撤开手,低声:“好了。”

燕岂名僵硬地嗯了一下,轻轻摆头感受着剑络:“绑得很好。”

背后的似星河哑声叹了一句:“物归原主。”

像是轻笑,又像是一道羽毛在心脏上轻轻挠过。

比方才尴尬的氛围还让燕岂名心慌。

心慌到了极限,他反倒顾不上去想为什么了。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虽则自己溜小崽子满修真界跑了一圈,但他恢复身份,不正是时机堂堂正正告诉他,当年说什么厉害剑修,仙门大能不是诓他。

想象中,他应该银发飘飘,仙气凛然,哈哈大笑享受小崽子震惊崇拜的目光。

不该是这样的啊喂!

燕岂名越想越气,突然攒了一点力气,翻身从似星河腿上下来,坐到他对面。

似星河全没料到,怔忪地看他。

燕岂名视线落在他唇上,忍着烫意伸手摸了一下。

似星河微微启唇,眼神闪了闪:“阿——”

灵光一闪,咬痕被治好了。

似星河:“……”

他一瞬间的表情堪称无辜,眼睛微微睁大,带着点猝不及防的惊讶,脸上还带着点红晕。

燕岂名收手,又不看他了,出口就是嫌弃:“都不知道治一下。”

一句话,好像穿过时间,将眼前的青年带回了从前模样。

似星河下意识:“那不如请你下次下口轻一点。”

他说出这话,自己也没意料到,就像从前一人一剑,热热闹闹,唇舌相讥。

话脱口而出,燕岂名却不干了。

他瞬间脸一红,毛茸茸地炸了:“什么下次,没有下次了!”

而且他咬得哪有那么狠!

“你好歹也化神了吧,咬你一口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