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刷——
所有人被气浪掀开,齐齐甩到门外。哐啷一声,门关上了。
破庙里终于清净,似星河语气温柔:“好了,现在只有我们俩了。”
他抬起手掌,小心翼翼地注进一些灵气,一道熟悉的剑影渐渐勾勒出来。
剑柄以下寸裂而断,灵力化成的剑身光华流溢。
似星河呼吸都不敢用力,放得极轻,生怕惊碎了那道灵光。
清寒……
燕岂名被绑着走,走出一种闲庭阔步的气质。
庙建在山上,后面有一排低矮的房子,就是他要去的地方,看着像是荒废已久,修过也不适合住人的样子。
中间这段,纯荒郊野岭。
没了似星河,燕岂名眼珠一转,撇撇嘴,开始嫌弃:“乌漆嘛黑的,连个火把都没,你们人这么少,是一天摔几个?”
他本意是要激怒对方,押送的人是个黑瘦汉子,闻言一愣:“也没摔啊,就老、老大前两天绊了一下……”
话说一半,想起老大换了人,突然警觉:“你问这个干嘛?难道想耍什么花招。我可警告你,十个你都打不过我。”
燕岂名:“……”
看你沉着脸不说话,一脸凶相,怎么又憨又精的。
转眼笑眯眯:“没事,就关心关心。”
汉子摸摸后脑勺,憨憨一笑:“哦,那谢谢啊。我们这路走得熟了,不怕摔,你慢一点。”
燕岂名也笑:“好说好说。”
汉子原本沉默不语,和燕岂名互相这一关心,好像觉得他人还不坏,丢了心眼,燕岂名知道他叫铁柱。
山道走起来吱嘎嘎响,铁柱低声同情:“你那个相好也真不是个东西,还没怎么呢,就把你抛下了。”
燕岂名垂眸做可怜状:“谁说不是呢。”
铁柱叹了口气,犹豫一下,宽慰道:“你也别太难过,蛟老爷标记过的人,过几天还得回到水里去。”
哦?燕岂名心头一动。
他不动声色,疑惑抬眼:“蛟老爷?”
铁柱像是失言,猛地一闭嘴,摇头:“你听错了,山上不能议论这个。”
这两句话本来就自相矛盾,但燕岂名再追问,他也不肯再说,甚至招架不住要彻底闭嘴。
燕岂名只好和他唠家常。
话题从隔壁砌猪圈请他去搭手,到村口家的鸡总被黄鼠狼叼走。
陪他把所有亲戚盘了三遍,终于旁敲侧击出一点新的信息。
微笑着截住铁柱姑姥爷家儿子成亲的话题,燕岂名丝滑切换:
“恭喜恭喜。这么说,你们都不是柳沟村的人?”
铁柱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点点头。
毫不防备往后一指:
“像老大他们,就是路过借宿的,我是从隔壁村来走亲戚,还有别的人,哦,你刚见过那个,他是和你们一样,水里捡上来的。”
铁柱压着嗓子:“不过水里冲过来的不全是好人,老大才要把你们绑起来,你别怪他。”
燕岂名点点头,记下这个水里冲来的“坏人”。
铁柱说似星河被蛟老爷标记了,和这个人一样?判断标准是什么,难道是因为他身上有灵力?
燕岂名绕开敏感话题,只问:“那你们把我们捡回来,也是因为我们不是本地人了?”
铁柱点点头,声音凝重:“你要是在山上看见了陌生人,可得小心一点。”
这样啊,看来外地人被标记的几率要小很多,说不定似星河“是”他们见过的第一个。
燕岂名还要继续问,铁柱已经推开门:“到了。”
这排破屋外面看着简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