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点灵力撑着,早该当场碎成一堆铁渣渣了。
想到自己变成铁渣渣的样子,燕岂名莫名觉得好笑,但没敢笑出声来。主要是小崽子的眼神太吓人,人形原本深黑的眸子,这下从眼角红到了瞳仁。
似星河抿紧嘴唇,猛地一手成印,拍向自己胸口,融合不久的蚀月血脉瞬间激荡。
燕岂名急了:“你疯了吗!”
小崽子红着眼看他:“那你不疯。不是厌恶魔修,为什么用自己的命救我?”
他不管不顾地逆转自己的血脉,为吞噬而生的血脉,也试图向外奉献。
这是一副怪异的画面,狼耳少年怀抱一把剑,灵力流不完一样灌进剑身里。
但最终,谁也不能改变什么。
洞外从日上中天到明月高悬,如此往复。
似星河记不清过了多久,只记得火堆燃灭了,记得一个人的体温是那么那么地冷。
他好像听见剑说:“我也不是那么无私的剑,我们天衍宗的剑,消散后是会回归剑冢的。”
还说什么:“你的血脉和我们说不定有些渊源,要是以后魔界混不下去了,不如过来,我成了祖宗剑也能罩你。”
但又好像,一切是他的幻觉。
直到吵吵嚷嚷的人声从洞外围上来:“宗主,就是这里!似星河那小子还活着!”
“欻——”
下一瞬。
强大的灵力将来人全部轰开,倒飞吐血的人群之间,巨大的银狼一爪将宗主按在地上,眸色猩红:
“天衍宗。”
“找,天衍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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