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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罢。

二皇子和三公主接连夭折,太后岂能坐得住?

对郑初韫来说,眼下最重要是与闻褚将一些事说开,恢复从前对她的爱重和信任。

“安之,你去乾坤殿请陛下,就说本宫有事想与陛下商议。”

安之应了声,脚步轻快地走出凤仪宫。

不过郑初韫却没等到闻褚。

安之小心地回道:“殿下,奴婢听说是朝中出了事,陛下实在脱不开身,奴婢去乾坤殿时,确实瞧见了几位大人的身影。”

郑初韫紧皱眉头,“朝中出事了?”

至于出了什么事,她不能明面上去打听。

“罢了,那便等陛下处理完政事再去吧。”

各宫嫔妃在闻褚忽然又连着几日不进后宫后才隐隐有所察觉,可她们手里也没什么人脉,查不到朝中发生了什么事。

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唐夫人楚氏递牌子进了宫。

“文茵。”

楚氏一见到唐文茵便跪了下来,急迫道:“你父亲出事了。”

唐文茵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扶起来,“母亲快起来,这般折煞女儿了。您且顺一顺气,再告诉女儿父亲出了什么事。”

楚氏被她扶起来,挨着她坐下后,紧紧握住她的手,一言一语将事情说完。

朝中近来有些风声,唐文茵多少听了些,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也被牵涉其中。

“母亲,您说什么?”唐文茵听完,立即瞪大了眼睛,“父亲他怎么会放债?”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楚氏,忍不住拔高了声音:“母亲,女儿读过大陵律法,大陵官员和亲眷都不得放债取利。父亲他这样是犯罪的,被陛下查出来,不仅会丢了官位,还要牵连家族。父亲糊涂啊!”

楚氏不可置信地道:“文茵,你怎能如此说你父亲?况且,你父亲也是被人蒙骗。”

她看着一脸不满的唐文茵,心中也变得不快,语气一冷:“若不放债,光靠着月俸,如何养得起侯府?北城那么多人都放了债,到现在不也平安无事吗?偏偏到了长安,有些人不识抬举,硬要将这事说出来,还惊动了陛下。如今可好了,陛下要彻查此事,若是将你父亲查出来……”

“是父亲自己做错了事,生了贪念。”唐文茵嘴唇颤动,微微喘着粗气,“母亲,此事到此为止吧,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让父亲向陛下请罪,陛下宽仁,看在父亲知错就改和安平侯府的面子上,必然会给父亲留一条生路的——”

楚氏目光怔怔,猛然起身,一把甩开她的手,声音顿时变得尖细:“唐文茵,你还有没有心,那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唐文茵身子不由地晃了晃,长清迅速扶住她,担忧地喊了一声:“娘娘。”

唐文茵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长清没有违抗,看了楚氏一眼,忍住心中的怒意,将门合上。

停了片刻,唐文茵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她扶着案几站了起来,走到楚氏面前,好声好气地哄着她:“母亲,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作为唐家的姑娘、你们的女儿,难道会害了父亲吗?母亲仔细想一想,父亲已然犯了错,您也说了,陛下也知晓了此事,尚且没有查到父亲身上,那便还有补救的机会。”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继续说下去:“母亲,我虽不得陛下宠爱,却也侍奉了陛下五年之久,多少对陛下的性子有些了解。此番父亲犯的罪说大也大,可断然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母亲,你先告诉我,父亲对外放了多少债?又是谁教唆父亲放债?”

听了前面的话,楚氏稍微缓和了脸色,可后面几句话却让她失色,绷紧了脸,“你问这些做什么?”

一副不欲与她多说的态度。

唐文茵只觉得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