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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关系。沈听宜弄清了缘由,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这位侧妃看闻褚的眼神很是奇怪的,是爱慕吗?还没等她想明白,虞御女就挤了过来,笑吟吟道:“昭妃娘娘,妾身敬您一杯。”

许贵嫔自觉地让开了位置,暗暗打量起虞御女。

沈听宜对她这个举动说不上喜不喜欢,但也没落她的面子,饮下了一口果酒。

见沈听宜这样和气,虞御女笑意愈发深,借着从前与云意走得近,来过几次昭阳宫,自诩与她亲近,壮着胆子道:“娘娘,妾身有一事想告知娘娘。”

左右都是嫔妃和宫人,不太能说话,沈听宜挑眉盯着她须臾,才道:“正好本宫想走一走透透气。”

虞御女笑着跟在她身后,走了几十步,沈听宜停下步子,“虞御女有何事要告知本宫?”

四处都有侍卫守着,哪怕天还没黑,侍立的宫人手上都已经提上了灯笼。

虞御女觑了眼知月,轻声道:“娘娘,此事关系到云选侍。”

“无妨,你且说就是。”沈听宜耐着性子,口吻温和,“你从前与云选侍走得近,可是知道些什么?”

虞御女深深吐了口气,一口气将话说完:“回娘娘,妾身知道是谁让云选侍去的静安宫,也知道是谁害了沈庶人。”

她咬紧了牙关,满脸惊惧道:“是唐妃娘娘。”

“唐妃?”沈听宜反应了一下,神色骤冷,“你可知诬蔑上位该当何罪?”

“妾身所言千真万确。”虞御女却不惊慌,身子一点点软下来,低到沈听宜只能看到她的头顶,“娘娘难道不曾怀疑,唐妃娘娘为何接近您吗?”

“妾身还瞧见,云选侍身边的蒹葭与唐妃娘娘身边的宫人有接触,妾身想,应当是蒹葭背叛了云选侍。”

沈听宜不咸不淡地从她身上掠过,也没让她起身,静了半晌,才轻描淡写地问:“无凭无证,仅凭你一人之言,本宫如何能信?”

虞御女有些急了:“娘娘,妾身何必诓骗于您,妾身知道娘娘与云选侍关系最是要好,难道娘娘不想找到害了云选侍的凶手吗?焉知唐妃娘娘跟在您身边,不是想加害于您呢?”

沈听宜沉默不语。

远处的喧嚣声传来,锦鲤池也荡起了水纹。虞御女保持着蹲跪的姿势,试探地抬起头,却见沈听宜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

虞御女捏紧了帕子,只觉得喉咙干涩,抑制不住颤音:“昭妃娘娘,沈庶人和云选侍难道比不过唐妃娘娘一人吗?妾身本想将这些事藏在心底,永远都不说出来,可雅嫔的事让妾身惶恐,妾身害怕云选侍也入妾身的梦里,怪妾身不为她申冤。”

她今日穿着素净的宫装,浑身上下也没有两件首饰,在沈听宜的目光下,她脸色发白,眼眶也开始泛红。

沈听宜叹息一声,让知月将她扶起,温言:“虞御女,不是本宫不信你的话,只是如今唐妃势大,唐家也如日中天,本宫如何能与她撕破脸呢?”

虞御女听懂了她的意思,稍愣了片刻,羞愧难当,“原来如此,娘娘受苦了。”

“虞御女能告知本宫,本宫很是欢喜,云选侍有你这样的姐妹,是她的福气。”沈听宜喟叹着,“今日是中秋,你穿得如此素净,可是尚服局那边怠慢你了?”

虞御女瑟缩了一下,不敢说话。

沈听宜见状,吩咐道:“罢了,知月,你明日去尚服局那儿取几匹料子送给虞御女,到底是陛下的嫔妃,被外命妇们瞧见了,岂不说皇后管理后宫不当,以至于奴大欺主?”

知月应声:“是,奴婢遵命。”

虞御女忙感激道:“妾身多谢昭妃娘娘。”

“你先回去吧。”

“是,妾身告退。”

知月眼神追随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