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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人之力,总归薄弱,若是几人合力,应当能与之抗衡。”

这也是她今日来的目的。

沈听宜好整以暇地睇着她:“娘娘怎么就找上了我与唐妃娘娘呢?”

薛琅月似笑非笑:“明人不说暗话,在此之前,难道你们心中并无猜测吗?”

唐文茵目露复杂之色,抿了抿茶水,心绪方平复下来,“贞妃,你疑心的是那位?”她指了指中宫方向。

薛琅月当即一嗤:“除了她,后宫里还能有谁能有此手段?”

她转眸,眸色深深,“尚食局的贪污,难道只是你的过失吗?你才接手多久,她又管理了多久?若不是她提议,你怎会接管此事?”

唐文茵心中一震,竟无言以对。

沈听宜看着她们,也没急着出声。

薛琅月的话不无道理,只怕郑初韫在发现账目对不上时已经晚了,若非如此,尚食局的女官被赶下来时半点冤枉也不敢说。后来接手的尚食和几位女史,对于唐文茵一点也不敢阳奉阴违。

就当时宫中的情况来看,郑初韫选唐文茵管理后宫,其实是将她当成了替罪羊。

唐文茵呐呐:“是啊,我竟忘了这一点。”

薛琅月微微一笑:“如此,唐妃难道不想为自己报仇吗?”

若没有皇后的提议,她就不会沾染宫权,若没有沾染宫权,就不会有后来的降位……唐文茵一时想了很多,最后,脑海里浮现出姜瑢惨白的面容和冰冷的双手。

沈听宜这才出声询问:“贞妃娘娘,你想怎么做?”

薛琅月目光一厉,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夺了她所珍视的一切。”

郑初韫在乎什么,家族、后位还有权势。

她道:“幸好老天有眼,没叫她生出孩子来。”

搞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后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沈听宜看清她的想法后,神色如常,“后位稳固,这条路并不容易走,娘娘当真想清楚了?”

唐文茵踌躇了一会儿,也道:“大皇子还在凤仪宫。”

薛琅月冷笑:“那又如何?万寿节那日,陛下不是已经亲自打了皇后的脸面吗?焉知陛下不知皇后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

唐文茵默然。

沈听宜鸦睫轻颤,良久,她笑道:“万事该顺心而为。”

薛琅月于是朗声一笑,“是啊,昭妃果然通透。”

她看了眼唐文茵,后者垂着头没有理会她,她笑完便起身离开了。

唐文茵抬头,“昭妹妹,你为何答应与她一起?”

沈听宜却笑:“我答应了她什么呢?”

这边,薛琅月回到衍庆宫,深深吐了一口气。

琼枝扶着她坐下,“娘娘,如何?”

从宫正司回来后的琼枝被薛琅月留了一条命,又放回了身边伺候。薛琅月觑了她一眼,眉目冷然,“还能如何?”

她已经不会去争帝王的恩宠,手上也没有权力,即便是有想法,也难以与皇后相争。后宫之中,昭妃有宠,唐妃有协理后宫之权,二人还交好,与皇后虽没有冲突,却也不会依附于皇后,这是她最好的同盟选择。

至于她们的意愿,今日她所说,已经足够引起她们的重视了。

薛琅月牵唇冷笑:“雅嫔不是想争宠,还想着迁宫吗?本宫给她一个机会。”

琼枝心中一惊,“娘娘打算怎么做?”

薛琅月睨着她,道:“她到底是我衍庆宫的人,难道本宫还不能遂了她的心愿?”

……

凤仪宫

胡修仪与郑初韫提起了昭阳宫的事:“听说贞妃亲自去了昭阳宫,待了一刻钟呢。”

郑初韫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