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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所欲。

日色渐渐西沉,两位公主也玩累了,沈听宜和许贵嫔便起身向闻缨告辞,这时候,陈言慎急匆匆地跑过来道:“娘娘,贞妃娘娘中毒了,陛下现在请您去一趟衍庆宫。”

沈听宜脸色一变,“好,本宫知晓了。”

许贵嫔听罢,忙吩咐宫女将两位公主带回景阳宫,自己则跟着沈听宜一同到了衍庆宫。

“娘娘放心,不会有事的。”

沈听宜点点头,心里并不慌张。

此时的衍庆宫外站了不少嫔妃,见沈听宜过来,都默默请安让开了路。

沈听宜进入殿内,只见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闻褚和郑初韫二人,而地上却跪着一名宫女,她目不斜视地上前请安:“妾身给陛下和殿下请安。”

闻褚抬手,语气如常:“免礼,给昭婕妤赐座。”

“昭婕妤来了。”郑初韫冲她点点头,随后解释,“太医说贞妃中了毒,这宫女说,贞妃这段时日只与你接触过。”

她缓了一缓,问:“前些日子,昭婕妤与贞妃在净心堂发生了一番争执,不知你们是为了何事?”

沈听宜微不可察地一顿,稍稍抬眸,视线落在闻褚身上。

闻褚神色如常,见她看过来,和声道:“朕相信此事与你无关。”

沈听宜故作羞涩低下头,略略思忖后,才不疾不徐道:“回陛下和殿下,妾身确实与贞妃娘娘起了争执,不过事出有因,贞妃娘娘说二皇子是充仪娘娘所为,还说找到了证据,妾身自是不信,让贞妃娘娘将所谓证据交给殿下,可贞妃娘娘却不肯……”

“妾身只同贞妃娘娘有这一次的接触,不知贞妃娘娘现在如何?”

郑初韫看向闻褚,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温声:“有太医在,贞妃只是昏睡了,昭婕妤不必担心,只是不知昭婕妤那日为何要去净心堂?”

沈听宜有点迟疑,郑初韫也不催促,过了一会儿,她才轻言细语道:“那日是二皇子的忌日,妾身想去给二皇子抄一些往生经。”

郑初韫见她神色无异,点到为止,问起了那地上的宫女:“你贴身伺候贞妃,便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宫女抬起头,沈听宜一眼就认出了她,“冬也”,想到先前的猜测,沈听宜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

冬也道:“娘娘的膳食都是奴婢亲自取的,也亲自尝过,并没有毒……娘娘将琼枝打发去浣衣局后,又让尚仪局送来一位宫女,叫芜梅,这些日子奴婢受了寒,怕传给娘娘,便将贴身伺候娘娘的差事交给了芜梅。”

郑初韫当即吩咐:“传芜梅来。”

不一会儿,芜梅被人带了进来,同冬也跪在一起,对于郑初韫的问话早有准备似的,回答得滴水不漏。

可越是这样,郑初韫就越怀疑她:“你仔细想一想,今日贞妃还吃了什么?”

芜梅想一想,忽然道:“奴婢见娘娘没有胃口,取了些青梅酱,给娘娘泡了一盏茶。”

“青梅酱?是尚食局送过来的?”

“是,娘娘喝了茶便休息了,奴婢见娘娘歇下,便让人将茶具洗干净了,又去御膳房给娘娘备了一盅燕窝,想着娘娘起身后好歹用一些,没想到娘娘刚用了两口,就吐血昏了过去。”

芜梅抹了抹眼泪,恳求道:“奴婢所说句句属实,还请陛下和殿下为娘娘做主。”

郑初韫观察她良久,也没看出什么来,只好对身侧的安之道:“将青梅酱取来,给太医看看。”

青梅是王翩若和桑吟摘的,方子是桑吟给的,尚食局负责制作,制作完后分到了各宫。若是贞妃的有毒,那旁人的呢?

岂会如此简单?

沈听宜眼底情绪略沉,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