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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可有多余的银子,能否借我用一用?”

沈听宜没多问,让知月取来五百两银子。

这都是今年沈家陆陆续续送进来的,她本就有月俸,再加上闻褚时不时的赏赐,倒也没用多少,银子便存了下来。

唐文茵颇是感谢,再三道:“多谢昭妹妹。”

唐家的事,沈听宜了解得不多,也没打算去了解,因此给了银子后,她便没管了。

唐文茵将五百两交给楚氏后,不免叮嘱了几句:“母亲,万请父亲小心行事,莫要得罪了人,或是出了差错。”

楚氏叠声称“是”,“放心吧,我会转告你父亲的。”

送走了楚氏,唐文茵心绪一时有些复杂。

“娘娘,夫人怎的走得这么快?”长清不满地嘀咕道,“奴婢听闻薛夫人进宫待了两个时辰才走的呢,夫人待了半个时辰都不到。”

短暂到让唐文茵怀疑,母亲请见她就是为了要银子。

“罢了,总归每个月都能与母亲见上一面,下次再问问母亲吧。”唐家搬入了长安后,她与母亲见面也方便了起来,不急于这一时。

这样想着,她便将心里隐秘的担忧抛在了脑后。

长清抿了抿唇,轻声道:“娘娘,府上的二小姐今年也及笄了,可还未定亲呢。”

唐文茵略觉意外:“怎么提起了此事?”

长清将心底的担忧说出口:“二小姐会不会入宫?”

唐文茵蓦然失笑:“怎么会?每三年一次采选,去岁不是才选了吗?再过两年,二妹妹都十七了。”

大陵女子十五及笄,之后便会相看人家,准备定亲事宜。十七岁,女子大多已经嫁人。

参加采选的良家子年岁都是十五到十七之间,大多都是十六。因此,唐家二小姐去年并未参加采选。

长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奴婢只是有些担心。”

唐文茵点头,将此事记在心上,“无妨,下回我问问母亲对于二妹妹的婚事是如何打算的。”

衍庆宫

薛夫人离开后,薛琅月骤然沉下了脸色。

身边的冬也、琼玉、芜梅都去了宫正司,现下服侍她的都是尚仪局新送来的宫女,办事还算稳重,却过分谨慎。薛琅月瞥了她们一眼,就让她们退下去了。

薛夫人的话犹在耳前,如此刺耳,如此令人痛心。

二皇子的死能怪她吗?

帝王为了保全皇家脸面,将稷儿赐死了,她还不能怨恨帝王吗?

每每见到帝王,她都会想起那惨死的稷儿,这叫她如何面对帝王,如何去争宠?

没有人懂她的悲痛,即使是母亲也不能理解她。

薛琅月眨了眨眼睛,眼泪扑簌簌地流下。她死死咬着唇瓣,用尽力气让自己不发出一丝声音,将所有的怨怼都咽到了肚子里。

这时候,门外传来宫女的禀告声:“娘娘,雅嫔求见。”

薛琅月抹了一把眼角,哑声道:“不见。”

她坐到镜子前,准备将脸上擦干净,外头却响起来雅嫔的声音:“贞妃娘娘,妾身有话想对您说。”

薛琅月深深呼了一口气,冷着脸将门打开。

“雅嫔想与本宫说什么?”

雅嫔深深福了一礼,“还望娘娘屏退左右。”

薛琅月眉目一挑,到底听了她的意思。

雅嫔走进她的寝殿,开门见山地问:“娘娘想要沈庶人的命吗?”

薛琅月静静打量着她,并没接这话,而是等着她的下文。

“庆容华同娘娘一样,都想要沈庶人的性命。”雅嫔眉眼一如既往的清冷,面色也颇是沉静。

她一字一句地将话说完整:“妾身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