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严词拒绝,便有了几分把握能进去。
朝汝絮递了个眼神,汝絮会意,含着笑道:“陛下只让娘娘禁足,并未说不能让旁人探视。”
这句话,当初沈听宜进承乾宫看被禁足的唐妃时也说过。
以往被禁足的宫妃都被默认不能由旁人探望,但宫规里却没有明确是否能让旁人进去,也因此两个小太监都有些为难。
沈听宜朝他们走近,嗓音平和却不容置疑:“你们奉命看守长乐宫,看的是长乐宫的娘娘和宫人,而非我,若是陛下怪罪下来,自有我来承担。”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两人也不好再阻拦,打开了挂锁,将门敞开:“是,昭贵嫔请。”
汝絮略松了口气,跟着沈听宜走进长乐宫。
院子里娇养的花已经有些衰败,还有两名打扫宫女在提着扫帚扫着院子里的花瓣和落叶,瞧见沈听宜,都惊讶地站在原地没来得及问安。
直到沈听宜目不斜视地走向正殿,二人才有所反应,彼此面面相觑着。
听到外面的动静后,绯袖皱着眉掀帘走出来,待瞧见沈听宜和汝絮后,才转了笑脸:“昭贵嫔怎么进来了?”
沈听宜耷拉着眼皮,眉眼间情绪寡淡,声细且轻:“我想来见一见娘娘。”
绯袖没说什么吧,只是微微叹息了一声:“娘娘病着呢,不肯请太医,希望贵嫔来了能宽慰娘娘一二吧。”
说完,便引着沈听宜进入寝殿内。
沈听宜走在前面,并没有看见绯袖和汝絮的对视。
屋子里,照常熏着缥缈的香气,说是病着的沈媛熙靠在床榻上闭眸假寐,面容平静,看不出一丝病容。
沈听宜隐晦地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低眉上前,恭敬请安:“妾身给娘娘请安。”
沈媛熙一睁眼,就看见了她身上的银红色云锦襦裙,掩唇轻咳一声:“听宜,你怎么进来的?”
沈听宜垂着眼眸,轻声细语:“妾身想来见见娘娘。方才听说娘娘病了,娘娘怎么不让人去请太医?”
屋子里很静,不只是静,还很闷。
沈听宜低着头,对这样的气氛略有些不适应。
“起来吧,近来过得如何?”
沈媛熙神色如常,一点也没有因为禁足和降位而与从前有什么不同。但,这只是表面看起来罢了。
沈听宜咬了下唇,声音含糊:“妾身一切都好。”
仿佛瞧出了她的疑问,沈媛熙抬手按了按眉心,笑了一声:“听宜有话想问本宫?”
“是,妾身有些话想问娘娘。”沈听宜抬眼,杏眸微颤,起身的动作也十分沉重。
“想问本宫什么?”
“陛下如今对妾身宠爱非常,娘娘听说了吗?”
沈媛熙眉头一扬,“怎么?”
沈听宜拧着帕子,慢吞吞地张口:“陛下这样,是不是因为娘娘?”
她自顾自说下去:“因为二皇子的谣言和病逝,娘娘处于风口浪尖,陛下迫于形势不得不给娘娘降位、禁足,可陛下心里清楚,此事与娘娘无关,所以——”
“所以陛下将对娘娘的补偿给到了妾身身上,是不是?”
她一口气说完,骤然松了紧绷的神情,急不可捺地看着沈媛熙,慌张不已,想求一个答案:“娘娘,是不是这样?”
沈媛熙望着她,一时没有说话。
数个呼吸后,绯袖苦着脸道:“昭贵嫔都明白了,娘娘何必再隐瞒呢?”
闻言,沈听宜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沈媛熙这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
沈听宜瞬间落泪,合掌一拍,又哭又笑:“太好了!”
她反复说着:“娘娘无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