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挤了在一张床榻上休憩。
一早出去打听消息的陈言慎这时候也回来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确认干净后才走到沈听宜面前,小声道:“主子,庆嫔昨日发动了。”
不出所料。
沈听宜敛眸问:“陛下可去过了?”
陈言慎摇头,快速说:“陛下昨日一直在衍庆宫,早上也是直接从衍庆宫去上朝的。皇后已经派了身边的安之姑姑去了,荣妃娘娘还没有去。”
庆嫔一直都是和胡婕妤与皇后更为亲近的,皇后派人去再正常不过。
“太医,都还在衍庆宫吗?”
陈言慎犹豫了一瞬,才道:“昨日去了一半的太医到长春宫,余下的还在衍庆宫。”
已经三日了,偏偏衍庆宫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出来。
二皇子恐怕是凶多吉少。
思及此,沈听宜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
“庆嫔正在生产,我也去瞧一瞧吧。”
知月和浮云闻言,都放下了手中雪,凑到沈听宜面前。知月急道:“主子,您要去看庆嫔?”
沈听宜当然知道知月想说什么,却道:“汝絮现在去取份例了,你和陈言慎陪我去吧。”
也没忘记关心浮云两句:“浮云,你进屋子休息吧,别受寒了。”
知月虽然担心沈听宜,但也见识过她的聪慧,且她自己又能跟着一起出去,便稍稍安了心,与浮云说了两句悄悄话,才跟着沈听宜出了门。
等沈听宜坐着轿子到长春宫时,闻褚的御辇也刚好落地。
她搭着知月的手,蹲身请安:“妾身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安。”
闻褚伸手扶起她,语气温和:“怎么出来了?”
沈听宜朝他一笑:“妾身昨晚听见了庆嫔见红的消息,今日便想来看看庆嫔。”
昨晚在衍庆宫外的动静并不小,她不说,刘义忠也会告诉他。她明知道庆嫔见红,却无动于衷,这让他会怎么想。
然而,对于知晓庆嫔早产的消息,她却没说。
闻褚眉头微蹙,“天冷,你何必过来这一趟?”
听着他看似关心的问话,沈听宜浅浅笑了下:“庆嫔怀着陛下的皇嗣,妾身怎能不关心?”
闻褚看了她一眼,却没再说什么,只是牵住了她的手,往殿中走去。
殿内,庆嫔的疼痛声和宫女的安抚声混合在一起。胡婕妤站在门外,见了二人,忙俯身:“妾身给陛下请安。”
沈听宜侧过身子,也向她问安。
闻褚瞧她一眼,脚步未停,“庆嫔如何?”
胡婕妤起身时,视线不偏不倚落在了闻褚和沈听宜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上,她微顿,忙跟上道:“回陛下,庆嫔正在生产,太医说,庆嫔的身子康健,虽未足月,现下生产却也算顺利。陛下放心,庆嫔和皇嗣必定平平安安。”
闻褚坐到主位上,手却未松开,刘义忠有眼力见地着人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帝王身侧,请沈听宜坐下。
沈听宜看了眼胡婕妤,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
却见胡婕妤冲她温和一笑,主动在下面寻了个座坐下。
沈听宜微微颔首道谢,这才坐了下来。
闻褚冷声质问:“庆嫔怎么会早产?”
庆嫔在里面生产,太医都候在屏风外,给闻褚请完安,为首的丁实逸上前两步回话:“回陛下,庆嫔腹中皇嗣较寻常月份体量要大一些,微臣听婕妤娘娘说,庆嫔这段时日,又从未出过长春宫……”
简而言之,她并非是受到了旁人的陷害而早产。
胡婕妤听完,有些愧疚地道:“陛下,这两个月时而冷时而热,庆嫔担忧皇嗣受损,便不敢出去走动,也是妾身无知,没能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