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见识的。方才听宜进来请安,将她留在了殿外等候,只是不知刚刚为何会在偏殿与世子一起呢?”
一口气说完,她也软了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看在众人眼里,她方才的举动都只是强撑罢了。
沈听宜说得隐晦,可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哪还听不明白她的意思。
这件事,恐怕是世子有错在先。
沈媛熙皱着眉,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个表弟的性子,她过于了解。
赵锦书看着沈听宜,斥道:“既是你的宫女,便是你管教不当。”
沈听宜喏喏地并没有反驳,只低头道:“是,女儿日后定会谨记母亲的教诲。”
她仍是一如既往柔顺恭敬的态度。
赵锦书不禁蹙了蹙眉,可刚刚进来的那一瞬间,她分明感受到了一阵冷意。
或许是错觉吧。
她如今是昭贵嫔,赵锦书也不好再说别的话。
直到太医过来给赵辞让把了脉,说了无碍,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沈听宜看着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的赵夫人,忽然轻声道:“太医,劳烦也给赵夫人看看,夫人方才受惊了。”
闻蕙这才想起她似的,开口却是埋怨:“你身子弱,本就经不起折腾,老身便不该带你入宫。”
赵夫人低着头,并不接话。
太医把完脉,开了安神的药方便退下了。
沈听宜看着她们,忽然眼圈一红,小声泣了起来。
沈媛熙被她这个举动惊到了:“你哭什么?”
“不瞒大长公主、母亲和娘娘,世子方才还对听宜无礼,说看上了听宜……”
她点到为止。
刹那间,殿内之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再看赵辞让瑟缩着的样子,只怕她说的不是假话。
闻蕙、赵锦书和沈媛熙一时间面面相觑,默默无言。
大抵是权衡利弊以后,赵锦书走了过来,将沈听宜扶着坐到椅子上,缓声道:“听宜,你今日受委屈了。”
旁的不说,意思却已经很明显,想让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是陛下的嫔妃,事情若是传出去,对赵辞让没有任何好处。
沈听宜擦了擦眼角,不停地颤抖着身子,用力握住赵锦书的手。
“母亲,女儿当时害怕极了。”
赵锦书见她亲近自己,心下略松,连忙安慰道:“你表弟他今日多吃了些酒,是醉了,不是有意的。”
“你放心,你祖母回去后定会好好责罚他。”
沈听宜轻轻地点点头。
闻蕙正了正色,也道:“你与荣妃娘娘一同长大,在老身眼里都是一家人。你表弟犯了错,老身会好好责罚,你受了委屈,老身也会好好补偿。”
她说着,将发髻上一支金步摇取下。
“这是母后当年给我的嫁妆,是一对,一支我给了荣妃娘娘,这一支,便给你。”她说完,竟亲自上前为沈听宜戴上。
“你与荣妃娘娘在宫中定不能生了龃龉,要互相扶持,同心同德,才能为家族添光。”
沈听宜受宠若惊地看着她,眼泪都忘了流。
“是,大长公主的教诲,听宜定铭记于心。”
安抚好沈听宜,沈媛熙让绯袖将她亲自送出了长乐宫。
临了,绯袖还提醒她:“昭贵嫔,此事娘娘定会给您一个补偿的。事情若是闹大了,传到陛下耳中,对娘娘,对您都不利。”
沈听宜柔柔一笑:“是,多谢绯袖姑姑提醒,我知道分寸的。今日之事,我不会声张出去。天黑路滑,是浮云不慎跌倒摔伤了。”
“只是我方才让人送浮云回去了,现下身边无人,不知姑姑可否派两个人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