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的器具,而屋子里唯一的窗子还紧闭着。
地上有一个香炉,胡婕妤打开,里面香炉里的香已经燃尽,嗅着,仿佛只是寻常的薄荷香。
跟随来的太医把完脉,摇头道:“已经身亡了。”
胡婕妤随口问了一句:“太医可知,她中的是什么毒?”
“应当是服用了过量的草乌,中毒身亡。”
太医又摇头晃脑地解释:“此乃至毒之药,若是发现得早一些,还能用催吐来挽救一下,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胡婕妤疑道:“可是,这衍庆宫怎会出现草乌?”
是啊,衍庆宫一直有人看管着,怎么会出现这等毒药呢?
岳宝林当时也是无缘无故中毒身亡的,到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找到。
唐文茵还在愕然,她哪里见识过这样的情况,都说后宫险恶,可她从来没有亲眼看见过一个人死在眼前。
甚至,前几日,琼玉还笑着同她说话呢。
胡婕妤见她这副模样,也不指望她能发现什么,只好道:“先将她抬出去吧。”
总之,不能放在这里。
等二人到回到正殿时,却见琼枝一脸焦急地走出来:“两位娘娘,医女说,娘娘若再不醒来,皇嗣恐有生命之危。”
一件接着一件的祸事接踵而来,唐文茵只觉得心里发苦,说出来的话也带着几分干哑:“已经没有法子能叫贞妃醒来了吗?”
琼枝摇头,抽泣道:“没有了,医女说,现下只能用针灸刺穴了。”
唐文茵心里一震,半边身子都是软的。
琼枝看着她,胡婕妤也看着她,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等她的指令。
半晌,她道:“那就、用针吧。”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法子呢?
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贞妃和皇嗣出事。
可一旦用针,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她都逃不了责任了。
最好的结果就是,母子平安,但她恐怕也难逃失察之责。
唐文茵身心俱疲,靠在长清身上,恨不得也昏过去。
可她只能想想,做不到将这一摊子的事情丢弃给胡婕妤处理。
胡婕妤虽协助她管理后宫,可她的位分到底是低了,不能决定贞妃的事情。
她不同,她与贞妃同在妃位,被皇上皇后委以重任,手里还有管理后宫之权,她发令,旁人得听。
胡婕妤见她脸色发白,建议道:“明妃娘娘,您坐下来等吧。”
唐文茵婉拒道:“不了,我还是站着等吧。”
她都站着,胡婕妤哪里能坐下呢?
于是,所有人都站在殿外,等候里面的消息。
大约是施针有了效果,里头传来了几道声音,隐约听到琼枝喊:“娘娘醒了。”
唐文茵心乱如麻地握着长清的手,丝毫不敢有片刻的放松,聚精会神地看着那道门,仿佛要透过门,看见里面的场景。
胡婕妤站在她的身边,微微侧过头看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唐文茵不知站了多久,只是她抬头时,天色已经黯淡了,苍穹上布满了零星,散发着微弱的光。
衍庆宫的蜡烛和灯笼也不知何时都点了起来。
胡婕妤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块糕点,用帕子装着递给她,悄声道:“娘娘好歹吃一些吧。”
唐文茵挪了挪沉重的双腿,感受着那钻心的痛意从脚底慢慢升起,蹙眉道:“你吃吧,我没有胃口。”
她双目无神,额上冒出密密的汗。
胡婕妤见她这样紧绷,叹了口气,取了一条新帕子替她擦了擦,开口劝道:“贞妃娘娘已经在生产了,娘娘不是也问过了吗,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