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邀请霍夫曼夫人做舞伴,德三似模似样的学着安德森的架势,邀请莉莉丝一舞,其他的尚廉等也都邀请凯瑟琳的侍女做舞伴。
虽然不会跳,但活跃气氛嘛,否则,就几个人跳,也太没意思了些。
胤我就坐在角落里,一手酒瓶一手酒杯,自斟自饮,震惊的看着有些混乱的舞池。
啧,小德亨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和自己的妻子亲热了,啧啧,放荡的年轻人!
穆景远站在角落里,看着眼前相拥做舞的男女,思绪飘到了久远的葡萄牙。
这样的舞会,他也曾参加过了,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场景轮番交替,似乎是回到从前,似乎又是在眼前,记忆和现实让他沉醉同时,不知今夕是何夕。
今晚他们喝的是从法国运来的葡萄酒,他应该是喝醉了,穆景远想。
跳宫廷舞,是要交换舞伴的,但看德亨那架势,伊凡已经不指望他能和凯瑟琳跳一曲了。
凯瑟琳眼睛频频看向德亨,伊凡用普鲁士语小声道:“凯瑟琳,如果他对你有意,不需要你主动,他不会给你拒绝的机会。”
“男人不会放过自己的猎物。”尤其是有权有势的男人。
凯瑟琳失望,又不是很失望,只是道:“他很爱自己的妻子,他的眼睛里,全都是她。我跟他的妻子一起出现,他再没多看过我一眼。”
话语里诸多羡慕。
哪一个淑女不曾梦想自己能有这样一个深情且浪漫的丈夫呢?
凯瑟琳今年十四岁,她对德亨有一种很复杂的感情,这缘于一个小女孩对一个神秘男子的向往,这种向往出现在她人格形成的最关键的几年,这对她的影响很大。
这种笃定的幻想让她大胆,让她燃烧,让她不顾一切。
这支持她勇敢的来到了东方。
但这些都是她自己以为的。
等真见到德亨之后,幻想和现实的差异,让她的认知慢慢归位,之前一厢情愿的热情就回归了理智,让她反而有些却步了。
但是,她很肯定,她对德亨本人,并不失望,德亨的音容笑貌和人品礼仪都符合她的预期,呃、除了头发。
当然更没有讨厌。
准确来说,是保留在了理智上的喜欢,却不是那么热烈了。
说到底,凯瑟琳能只身跟着伊凡大老远的来到中国,此举,就能证明,她天性里,疯狂和理智各占据一半,且达到了平衡,这让她成为一个并不只是爱做梦的小女孩。
伊凡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他打算多劝一劝这位品格相当美好且勇敢的女士。
伊凡非常肯定道:“是,显而易见的,他很珍爱自己的妻子。自从认识以来,我从未见他对哪一个人对哪一件事如此失去理智过。”伊凡当然知道,今晚原本是没有舞会的。
自从他的妻子穿着一袭新衣裙出现,德亨就在理智和感性的边缘徘徊,且这种状态,已经维持了一个晚上了。
作为过来人,伊凡非常能够确定,他们夫妻今晚一定会渡过一个非常浪漫的夜晚。
想了一下,伊凡继续道:“我跟你说过,在中国,一个有身份地位的男人,是可以同时合法拥有很多个妻子的吧?尤其是皇室贵胄,他们的皇帝,每三年就会给皇室成员指一位妻子。”
凯瑟琳:“是,这真是糟糕的制度,不是吗?”
伊凡:“哦,我是说,其实作为男人,是可以接受的先不说这个,以他的权势,康熙帝皇帝一定会给他指很多位妻子,这是不容拒绝的命令。但现实是,你看到了,他仅仅只有一位妻子,就是这位夫人。”
凯瑟琳:“这说明了什么呢?”
伊凡:“这说明,他抗住了皇帝的压力,只愿意承认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