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话说的在情在理。
且看德亨这暴躁的样子,恐怕事情不会太好,然其中因果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却是一无所知。
若是德亨这一去能完全解决了害不影响谈判那皆大欢喜。
如果没有呢?
如果事情变的更糟呢?
若是换做别人,马奇管他去死。不知者不罪,他还落个清净呢。
但这是德亨。
对马奇来说,对富察家的小辈来说,德亨是不一样的。
马奇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德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失去理智情况下做事情会出纰漏的。
马奇疾步抢在了德亨身边,跪下,抱住了德亨的双腿,不让他走。
马奇喊道:“德公爷,您先消消气,听老奴一言!”
德亨差点被这老头抱了个趔趄,气笑了,道:“你要是想知道始末,去问大阿哥,他会给你、给你们解释清楚的。”
马奇:“您认为,我等老朽,不仅帮不上您的忙,还会给您添乱吗?”
“若是如此,老奴以死谢罪。”
德亨:“我做什么,与你们无关。”
马奇:“只要事涉鄂罗斯,就与我等有关。在这当口,您乍一带兵离开,鄂罗斯方会起疑的。”
德亨:“我会怕他们?”
马奇:“您自是不会怕他们,但会影响谈判。郡主若是无恙,您不会如此心急,您如此急不可耐,鄂罗斯方定也会有所计较,若是害了郡主,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勒特浑也忙帮口道:“就是这个道理。德公爷,别的咱或许帮不上忙,只要您一声令下,咱立即点齐兵马,随您出战。”
胡作梅也道:“老朽上不了战马,为您写一纸檄文还是可以的。”
席文毓更是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在座都是老成谋事之人,德公爷,您有何难处,何不说出来,让诸公一起为您谋划?”
揆叙也开口道:“不管是圣彼得堡还是托博尔,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到达的,想来也不差一时半刻的。如果我等所谋不和您心意,您再点兵马不迟。”
最后,弘晖劝道:“德亨,暂留一个时辰,若是姐姐真去了圣彼得堡,还需他们会在谈判桌上出力。”
德亨握了握拳,咬牙道:“那好吧,我就听听你们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马奇见德亨答应了,就放开了抱着他腿的手,要起身,但他毕竟老迈了,这一下,差点没起来,被德亨弯腰托了一把,扶了起来。
德亨纯粹是习惯使然,都没过脑子的。
但马奇却是心下五味陈杂,这位主子,是真的很好哇,怨不得大家都愿意替他出谋划策。
大家重新坐下,弘晖将卓克陀达去乌里雅苏台、秘密去托博尔、现在又被发现要被彼得皇帝“请”去圣彼得堡的始末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众人脸上还能端的住,心下却是波涛汹涌了。
雍亲王真是好福气啊!
子嗣不多,个个成材,不管是女儿,还是收养的,都是能搅动风云叱咤万里的一方人物。
弘晖没有说卓克陀达和土尔扈特是否有关,但在座的都是老狐狸,弘晖没说的他们都想到了。
弘晖想不到的,他们也想到了。
阿灵阿用手帕捂着腮帮子,德亨那一下不仅摔着了他的胳膊,还让他咬到了腮帮子肉,出血了都,嘶!
就算说话腮帮子疼,他还是要说:“郡主能去托博尔,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鄂罗斯那边说的话只能信三分,郡主未必就会被‘请’了,说不定她现在已经不在托博尔了。”
德亨瞪眼看他,阿灵阿讪笑了一下,低头不语了。
得,他纯粹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