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着呢,远水救不了近火。
阿灵阿叹气道:“还能怎么谈?德公爷不是已经给咱们划出道道来了?怎么,你们还有异议不成?”
你要是不听那位小爷的话,鄂罗斯那边怎么样不好说,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他能放过了谁?
瞧瞧他自己吧,人家只是写了一封信,就巧妙的让他阿灵阿成了众叛亲离的孤家寡人,呵。
揆叙拧眉:“阿灵阿,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等乃是皇上的臣子,不是他辅国公德亨的臣子!”
阿灵阿回击:“原来御史大人也知道自己是皇上的臣子,非是某人之鹰犬。”
揆叙大怒:“你阿灵阿,你这个叛主无耻小人,我揆叙耻与你为伍!”
“彼此,彼此。”这些年,阿灵阿受够了这种来自八爷党的冷言冷语,若是一开始他还忍受,现在,来一个他噘一个,看他们能拿他怎么样,哼。
对两人的针锋对麦芒,众人都看天的看天,合眼的合眼,就当聋子瞎子,不知道,不参与。
此间能在一桌上说话的人中,席文毓资历最浅,没有说话的资格,胡作梅倒是老资历,但他是汉臣,又不是任何一党,也不好说话,阿灵阿和揆叙对上,马奇劝不住,他也不想劝。
自从上次和康熙帝当朝对骂厮打后,马奇就从党争中脱离出来了,意料之外的,倒是落得了清静。
此间,唯有宗室勒特浑能有资历有立场说一句了。
见两人就差开始动手干架了,勒特浑插口道:“之前鄂罗斯方拖着我们,现在,我们也拖着他们,迅速向归化城问旨意,也派人去问一问德公爷的意思吧。”
此时,康熙帝已经从多伦诺尔厅,移驾到归化城,离恰克图更近了。
揆叙不满:“为什么还要问他的意思?”
勒特浑:“他手里有大军,若是真开战,他或许比喀尔喀蒙古三千铁骑更能威胁鄂罗斯,你说为什么要问他的意思?”
“拥兵自重。”揆叙恶意下结论道。
勒特浑可不听他的谗言谗语,讽刺道:“若无兵,如何守卫我大清东北边界,靠你御史大人的嘴皮子吗?”
揆叙看了一圈这大帐里的人,阿灵阿频频冷笑,汉臣胡作梅和席文毓躲避他的视线,马奇马奇这个老狐狸,和德亨是一党的,他也无可奈何,只得忍怒,甩袖而去。
我走总行了吧。
阿灵阿看揆叙吃瘪离去,心下痛快不已。
马奇也很看不惯揆叙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德性!
当你自己是纳兰明珠还是纳兰性德呢?
没了揆叙,并不影响他们商议大事。
马奇问阿灵阿,道:“尚书大人,此行您是正官,该如何决断,您给个话儿。”
阿灵阿道:“我同意勒特浑统领的提议,向南(康熙帝)、北(德亨)两方问询,我这就去拟折本。”
勒特浑点头,道:“另外,恰克图现有的各方兵丁杂乱无章,我要召开誓师会盟,排兵布阵,列守要道,诸位可有意见没有?”
其实就是军事威吓。
胡作梅当先道:“臣附议。”做得好!
马奇也笑道:“理应如此,老臣也附议。”
阿灵阿笑道:“如此,就拜托统领了。”
席文毓也没有意见,附议。
谁都没有再去问揆叙的意见,阿灵阿去拟折子,勒特浑去演习军队,胡作梅、马奇、席文毓商议鄂罗斯方可能会有的反应
大家都很忙,管不了闹性子的某人。
月兰是同时给已经摆驾归化城的康熙帝、谈判团和德亨三方传的信。
按照双方传信距离,在给使团大的信还在路上的时候,康熙帝就先一步收到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