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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俄罗斯俘虏。

因为斯林克诺夫从始至终表现的“彬彬有礼”,德亨实在没有找到机会与他干一架,且延信带来的人加起来超过三千人,这些人都不理会德亨是谁,只听延信的,延信邀请斯林克诺夫上岸详谈,德亨无法,只好见了一面这个所谓的鄂霍茨克督军。

对之前的进攻和深入黑龙江地区收税、奴役边民的行为,斯林克诺夫一个字都没提,只称是误会,请求德亨释放俘虏同时,要求和大清和平通商。

德亨当时差点没将桌子给掀了,德亨这样激动,延信根本弄不了他,第一次谈话自然无疾而终。

接下来的谈话也很不顺利,因为,会说俄罗斯语和拉丁语的,都是德亨带来的人,延信这边,一个都不会说,更听不懂,所以,德亨不配合,延信和斯林克诺夫根本谈不了。

既然谈不了,那就题奏北京,让皇帝决断吧。

反正早晚要上报这里具体情况的。

德亨并没有阻止斯林克诺夫以俄罗斯国的名义向康熙帝写信,相反,在回热河船队出发前,德亨特地派人“偷偷”去和斯林克诺夫说,“建议”他向大清的皇帝康熙帝写信,诉说这里发生的一切。

果然,在船队出发前一天,斯林克诺夫再一次亲自驾船而来,将自己的信函交给了延信,送上丰厚的礼物,请延信转交康熙帝。

延信没想到这是德亨所为,还以为这个斯林克诺夫聪明绝顶,看出他们要回热河,这才巴巴的写了这样一封信给康熙帝。

延信倒不是帮着斯林克诺夫说话,也不是认为德亨做错了,只是吧,做事情要徐徐图之,要先禀告,要等圣旨,等命令,不能自专,容易犯忌讳,更不能像德亨那样“暴躁”。

延信将这种车轱辘的话说了又说,德亨就梗着脖子不听,非要那个斯林克诺夫“好看”,延信实在没办法,只能将事情如实禀告康熙帝,请康熙帝裁决了。

德亨看了斯林克诺夫写的信,除了颠倒黑白的诉说战争始末,就是请求友好、公平商贸。

德亨一个字都不差的给翻译了出来,随信附上,送去给康熙帝。

德亨对斯林克诺夫写的信函挺满意的,事情的始末,傅尔丹、阿尔松阿等其他有上奏权利的官兵,甚至是延信都会如实奏给康熙帝,根本不是斯林克诺夫所能糊弄的了的。

斯林克诺夫的信函,只能表明两个词、四个字:卑鄙,无耻。

所以,等南下的船一出发,德亨就趁着南风刮的猛烈,带人驾船携风雷之势奔向鄂霍茨克堡垒,不管那个斯林克诺夫在不在,对着堡垒放了一通大炮,然后就跑了。

玩笑的就跟小孩胡闹一般,让延信哭笑不得,直骂他小孩子脾气。

康熙帝自然也在延信的信中得知了德亨的所为,读了后,晒然一笑,根本没当回事,就略过了。

两人都不当回事,斯林克诺夫可是吃了大亏,以至于秋深快入冬时,为了保命,不得不撤出鄂霍茨克堡垒,向勒拿河雅库茨克退去,这就是康熙帝所不知道的了。

卓克陀达接过斯林克诺夫的信函,对着翻译了一遍,康熙帝听了,点点头,没说什么。

和德亨翻译的大差不差,看来函文上没有问题。

卓克陀达翻译的斯林克诺夫的函文内容,胤禛和阿灵阿都听到了,德亨和延信所上的折本,内阁在朝会上也代为题奏了,胤禛和阿灵阿这样的朝之重臣,当然是知道的。

康熙帝吩咐道:“李玉,给郡主搬个绣凳来。”

李玉手脚麻利的搬来个绣凳,放在康熙帝的下面,笑呵呵道:“格格,您请坐。”

卓克陀达微微福了一礼,笑道:“谢谙达。”

李玉忙给磕了个头,道:“您折煞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