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尽心:“打听了。葡萄牙人将这当成他们的商业机密,清人哼,一问三不知,净说些瞎话糊弄我们。”
德亨笑了,道:“看来,我大舅将雷州经营的很不错,虽不是密不透风,也算是外松内紧,可圈可点了。”
郑尽心:
德亨道:“至于你的疑问,这个不能告诉你。”
郑尽心道:“若论合作,相比于葡萄牙人,我觉着,我更可信。葡萄牙人能做的,我郑尽心带着手底下兄弟,同样能为您做到,您何不考虑一下郑某?”
德亨笑吟吟道:“可是,你已经在大牢里了,你手底下的兄弟,一百多号人,很快也会被抓了。”
郑尽心:
“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被抓的?”德亨重提第一个问题。
这回,郑尽心可就配合多了。
他道:“我是被余国梁出卖的。”
德亨:“余国梁是?”
郑尽心:“他是我手下参谋,也是军师之一,熟悉我的落脚、行程和手底下弟兄,他投靠了清人,在浙江设套儿,将我捉了。”
德亨挠挠下巴,道:“你这经过,我在两江总督噶礼的折子上看过了,你说些我不知道的。”
郑尽心:“我一早就被清人给盯上了,清人不能下海,就四处通线打听我身边的人,最后成功将余国梁收买了。”
德亨没那么好糊弄:“被官府盯上的?你是因为什么被盯上的?你做了什么,竟然引起官府的注意?甚至要费劲儿设套诱捕你?”
郑尽心:
德亨见郑尽心闭口,就道:“你可想好了,你是因为什么被官府盯上的,这一点我调一调档案就知道了,连功夫都不用费,我一句话下去,有的是人替我去查。”
郑尽心憋气道:“我带人去攻/□□淡水港,让台湾府施家和福建水师损失惨重,清人官府才盯上了我。至于我为什么去攻打淡水港,是因为雷州总兵拒绝了我,而我想上岸,想经营一个自己的地盘,给弟兄们一个家。就这么简单,你满意了吗?”
这回,沉默的变成德亨了。
好一出心酸的末路故事。
德亨:“福建水师可不弱,还有施家的私军,你就百来人,竟然能将他们给重创?”
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郑尽心不吝嘲讽道:“就那百来条二十多年都没换过的破船?没漏水都亏国姓爷留下的好船用料实在。海上风云变幻,不管是火炮还是船舰都在日新月异,洋人的船早就不知道更新换代多少次了,我们为了不在洋人手上吃亏,自是要赶超的。”
“不怕告诉你,那天我只派出了五条炮船三十个水手去试深浅,结果,淡水港不堪一击,要不是去的人少,淡水港已经被我攻陷了。后来,我派了二十条炮船,带了一百人亲自去攻,福建水师派了一百条船和两千人去围剿,最后你猜怎么着,被我轻松逃脱了哈哈啊哈哈”
“我就吃亏在人少上,我才一百人,他们出动了两千人,都没逮住我一个弟兄,呵呵。”
最后那个“呵呵”就很灵性。
德亨扶额,道:“你放心,等我建了海军,你们这些海盗,一个都跑不了。”
郑尽心:“大话谁不会说。你还没开始做事吧?我告诉你,老话说的好,说着容易做着难,你当跑海是什么?跟骑着马在地上跑一样简单吗?”
“那又如何,你还不是被捕了?”陶牛牛很看不惯郑尽心这幅嚣张样子,出口讽刺道。
郑尽心瞥了陶牛牛一眼,并不跟他一般见识,只看着德亨道:“话已至此,你欲如何处置我。”
德亨:“先别说处置的事儿,我再问你,你在海上行船,应该不是形单影只的吧?你有没有同伙儿?”
郑尽心:“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