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亨要的海船,不只是能在海上航行,还要装备优良的火炮,海员还要配备上火铳,能和洋人在海上对轰而不落败。
咱不去大西洋找欧洲人的麻烦,但中国目之所及、船行之过的海域,一定一分一毫都不能让出去。
在海上航行所用的火药,不管是炮弹还是子弹,防水防潮是一定要做到的,所以,改良火器也势在必行。
看吧,说着简单,但事事都离不开康熙帝的允许。
若是不经皇帝允许就搞这些要命东西,德亨估计,康熙帝的眼中钉,就不再是胤禩,而是胤禛了。
而要不要开海运,用海船运粮,康熙帝要跟朝臣们商议,这
就很难办了。
胤禛叹息道:“等朝议出个结果来”
“黄花菜都凉了。”德亨接口道。
胤禛:“皇上既然叫我回来,那就是想听听我的意见。”
德亨探头过去,问道:“您是支持造海船,开海运的吧?”
胤禛觑他一眼,道:“当然。”
德亨松口气,道:“那就好。”
胤禛:“你先别放心的太早,若是造海船,造船的钱粮从哪里出,户部呵,户部还不知道能拨出多少银子呢。”
德亨深吸口气,道:“我的意思是,不从户部拨款,这样,受朝臣的掣肘会小一些。”
胤禛奇怪:“不从户部拨银,钱粮从哪里来?”
德亨道:“从粤海关对外贸易上来。”
胤禛感兴趣道:“具体说说。”
德亨道:“粤海关,总口、子口全数加起来,超过八十,更遑论一些民间商贾私自开的小口,更是不计其数。而朝廷每年只是从这些正口当中收取关税,其他一概不管,管的话,也只知打压,太过暴殄天物了。
从海关出口的货物类别无法计数,而进口的货物,除了上献给皇上的洋酒、西洋钟表、玻璃、摆件之类,其他也皆不可知,朝廷对粤海关看似掌控,其实也是两眼一抹黑,瞎子摸象,不知其全貌。
再者,每年派去粤海关收税的内务府官员,到底能收上来多少税,竟看他对皇上有多‘忠心’,这岂不是可笑?”
“明明可以成为敛财的聚宝盆,却偏偏成了一个潦草的草台班子,”德亨摇头,道,“想想就让人可惜。”
胤禛见他这样摇头晃脑的道“可惜”,觉着有趣儿,不由笑问道:“照你说,除了收税,朝廷还能做什么?”
德亨笑道:“减税,必要时,免税。”
说罢,还对胤禛调皮的眨眼睛,想看他被震惊到的样子。
胤禛心里其实已经很震惊了,德亨种反其道而行之、完全脱离了套路的做法,的确很让人震惊,但胤禛相信,既然德亨说出此话,那就一定有比加税更赚的道理。
但他也很了解德亨时不时就要给他来一下的促狭,所以,他越是看德亨在他面前搞怪,面上就越是镇定自若。
好似德亨说的,他早已有腹稿、有定论,根本惊讶不到他一般。
胤禛老神在在,点头:“嗯。”
德亨不满道:“我说,天桥底下说书的还有个捧哏的呢,您就不能装作一副‘何如此言,快快教我’的求贤若渴的样子,催一催我?”
胤禛“呵呵”两声,呲牙道:“那我要不要再唤你一声贤弟?”
“噗!噗哈哈哈哈”德亨一时没忍住,被他笑的抱着肚子在炕上直打滚儿。
“哈哈哈哈,还贤弟呢,哈哈哈哈贤弟哈哈哈”
胤禛无奈扶额,这小子,自说自话简直自己就能演一台戏出来。
唤道:“苏培盛,掌灯。”
德亨止住笑,巴着窗台向外一望,不知什么时候,天竟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