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摆了两列桌椅的大堂,然后去到各小学堂去参观。一间小学堂里,正在上课。
一个传教士,正站在讲台上,给下面做了二三十个人的少年学生讲代数,用的是拉丁语。
见到德亨一行人,教师停下讲课,眼神陌生的看了眼德亨,然后实现落在了萨日格身上,然后低头行了一礼。
学生们可就热情多了,纷纷起身,行弟子礼,口呼:“学生见过德公爷,见过大师姐。”
德亨:
德亨低头看着头都要扬到天上去的小丫头,挑眉:
大师姐?
萨日格重重咳了一声,倍儿有派头的说道:“都坐下吧。”
“是,大师姐。”众学生纷纷落座。
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德亨。
德亨煞有介事的点头,道:“甚是勤勉,很是不错。”
于是学生们都露出被夸奖的矜持笑容来。
萨日格笑的可就张扬多了,她摇头晃脑道:“当然,要不是我听说你这两日归家,我每天也是要来这里上课的。”
只是来听一堂数学课或者语言大课,和同窗们对练口语,每次只有半个多时辰,但也确实是风雨不辍,每日必到的。
萨日格又为德亨介绍了这位新老师,是六月份新到京的一批传教士中的一员,法国人,经由德格里介绍,来学馆任职,赚一份薪资。
这位新老师为人温和谦逊,教习上也很有耐心,学生们都很喜欢他,据说,他的课堂上学生是最多的。
没错,在经过半年后的筛选和淘汰之后,这个学馆,只剩下不到四十人。
这四十名学生,多数是汉军旗学生,除了必须要学习的俄罗斯语之外,他们还可以选修数学(细分代数和几何)、自然科学、物理学、天文学、音乐和其他以拉丁语为首的法语、德语、葡萄牙语、英语、荷兰语等其他语言学。
德亨虽然人在草原,但他和京里是有不间断的书信联系的,而这些课程的开拓,都是由德亨拟定的。
德亨不知道,这个学馆能开多久。
因为这些学科的开设,并没有经过康熙帝允许。
德亨真心希望,康熙帝将心和注意力都放在他的那些如狼似虎的儿子们身上,不要心血来潮的溜达来这个学馆查看,以及,那些眼高于顶的汉学大儒们,不要突然就脑子灵光了,认为这些学科威胁到儒家正统,或者一拍脑袋,认为“有辱斯文”,就上这本参奏,提议关停这个学馆。
人才,且是实用型人才,才是德亨需要的,而不是那些只会侃侃而谈不知何为苍生的儒生。
德亨坐下来听了半堂课,觉着这个叫圣约翰的新老师是有真本事的,说了一些鼓励的话之后,他就离开了。
总体来说,除了可能被当做了冤大头这一点有些让人郁闷之外,其他的都很合德亨的心意。
看在合心意这一点上,这个冤大头他就认下了。
德亨看了学馆,又去耶稣会找了德格里,商讨了他东西结合的庄园图纸和建筑用量,现在就开始准备起来,然后选定开春后最近一个黄道吉日低调破土动工。
德亨需要一个自己的根据地,城内国公府不行,京郊野地里建一座私人庄园,就很有必要了。
早上太阳升的早,也很晴好,下午就有些阴天,不知道夜里会不会下雪。
都已经十一月半了,按照往年,此时京中已经开始下雪了,但今年的第一场雪,却是迟迟未下。
若在进入腊月还未下雪,不知道钦天监那边会不会上奏明年会有灾情,这都是可以预判的。
路过煤渣胡同时,德亨叫停了轿子,掀开轿帘子,看着不远处紧闭的大门。
萨日格扒在他身上向外看,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