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欺负,也不去欺负别人,就很不错了。”
成信脸皮抽动了一下,道:“你们真看的起我啊。”
瞧瞧吧,他们都是怎么看他这个大哥的,感情在他们眼中,只要他做个不嫖不赌的人就是好大哥了?
衍潢继续憋气,转圈转的更快了。
月兰都替他着急,叹道:“你有什么话直说就行了,做什么这么为难自己。”
衍潢忍怒:“你知道当初我为了能不让你抚蒙古,付出多少代价吗?”
月兰停住刷指甲的动作,沉默了一瞬,道:“我知道。”
衍潢:“那我现在到底求的什么?!”
月兰放下小刷子,想了想,道:“求来了我这几年的逍遥日子,我觉着挺值得的。这几年,我看清了很多事情,明白了很多道理,知道了生而为人,要尊严,要自由,要开阔。这些对别的女人来说连奢望都算不上,因为她们一辈子都不会想到这些,就像是夏虫看不到冬天的雪花。但我不一样,我看到了,就想要得到。”
“而我也真的能得到。”
“这些都是你给我的,衍潢,所以,我觉着你付出的那些,都值得。”
衍潢:
月兰拿起小刷子继续给指甲刷第二遍,眉眼恬静温柔,道:“你放心吧,你交出去的那些羊毛份额,你退让的那些王府利益,我此次去准噶尔,都给你挣回来,保证只多,不少。”
衍潢跌足:“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些都是身外之物。”
月兰:“我明白,你是担心我嘛,而且,既然能给出去,就说明你压根不在意。但我在意,拿回来这些,能证明我自己的价值。”
“你的打算都是为我好,你想我以后过舒心日子,不像咱们的姑姑和姐姐们,身不由己,留到现在的都没几个了。”
“可是,衍潢,什么样的日子最舒心,如人饮水,只有我自己知道。就算是我折戟在准噶尔,那又怎么样,那也是我想要的。”
“是不是很自私,没有考虑你和两个母妃的心情?但我在京里相夫教子就能长命百岁吗?你看嫁在京里的那些格格们,有几个是活到天命之年的,凭什么我就是例外?”
“我想在有生之年做一些我喜欢的事情,此生无悔,既是我之追求。”
“弟弟,希望你能成全我。”
衍潢终于转累了,他在月兰的另一侧坐下,幽幽道:“这些话都是你从德亨那里听来的?”
月兰失笑道:“就不能是我自己想的?”
衍潢:“至少他是不反对的。如果他觉着不好,一定会阻止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助长你的气焰。”
月兰:“你可别误会他,他没帮我什么。”
衍潢笑了一下,道:“你这话,也就哄哄别人罢了,别说你带的那些人、兵器和战马,就是卓尔带的那二百人也是帮你的,更何况你居然拿到了火枪,火器营的火枪管制一向严格,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三十只火枪和弹药。”
月兰笑道:“不错,他是在宠卓尔,却也是真的帮到了我。衍潢,怪不得男人都喜欢打猎,确实很让人上瘾。我喜欢征服。”
衍潢脸色不是很好看:“包括征服男人?”
月兰忍不住要笑,她也无需忍,就哈哈笑了起来,道:“你说罗布藏衮布?谁让他正好碰上来了,我就是想给他个教训,别将女人看扁了,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他不会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吧?他找你了?”
关于这个,成信就有话要说了,道:“他没来找衍潢,也没来找我,就是大家见了他不免要打趣几句,让他这几天都躲着人走。”
月兰:“可真是奇了,怎么没人来打趣我呢?”
成信:“谁敢啊,都怕被你一枪给暴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