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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日升鞠躬,给德亨行礼,用流利的满语气弱道:“老朽徐日升,请德公爷安。”

德亨一手上托,客气道:“您老也安。”

徐日升微微起身,佝偻着腰背,看着德亨笑眯眯道:“德公爷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风采卓然,名不虚传,老朽敬仰您已久了。”

嚯,这老头儿中国话说的真挺好的。

德亨笑道:“您是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我也听说过您的大名。”

徐日升点头,看着罗刹庙,感叹道:“一晃二十年过去了,老朽行将入木,不是当年为皇上办差的时候了。”

德亨:“皇上会记得您的功绩的。”

徐日升摇头,在胸前比了个十字,轻轻道:“惟愿皈依我主的怀抱,功绩与我不过是浮云。”

德亨笑道:“于耶稣会应该不是浮云。”

徐日升:

德亨道:“站在门外说话不成体统,都进去坐下说吧。”

罗刹庙内,一水儿的哥萨克人,他们打着赤膊,光着脚丫子,只着一条长到小腿肚的亚麻长裤,刷洗的刷洗,摔跤的摔跤,见到德亨他们进来,纷纷停住手,看着德亨的眼神如狼似虎,凶狠又悍厉。

五月的天已经很热了,伊凡脱掉了外套,只着一条丝质吊带长裤和亚麻衬衫,衬衫扣子敞开了上面两颗,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和隐隐勃发的胸肌。

仍旧是长靴及膝,两只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结实毛发浓密的小臂。

他站在庙宇正殿前的台阶之上,歪着脑袋,勾着唇角,吊儿郎当道:“真是稀客啊,尊贵的大公。鄙人还以为在被贵国无情且不公正的驱赶前,再也见不到您的尊驾了,我亲爱的!朋!友!!”

德亨不解道:“伊凡,你似乎很委屈。”

伊凡的面容狰狞起来,他跳下台阶,朝德亨冲过来,托合齐立即上前,弯刀半出鞘,挡在德亨前方,同时下令:“拿下他!”

几个身着铠甲的步兵立即上前,将伊凡反绞双臂,按住他的脊背,使之半跪在地上。

一直看着的哥萨克人冲上来,但他们赤手空拳,武器都被收缴了,就只能被抽出长刀的步兵们组成战阵,分批围了起来。

双方气氛顿时激烈紧张起来,冲突一触即发。

徐日升跟德亨道:“德公爷,这些人,您可以将他们驱逐出境,但不能伤害他们。”

德亨点头应道:“您放心,只要他们不伤害我,我就会友好相待,保证不伤害他们。”

又用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能听得懂拉丁语缓缓道:“徐老,像您这样见多识广的智者,应该知道在一个国家的首都,蓄意武力伤害一位皇室成员,是多大的罪证吧?”

是罪证,不是罪过。

这里面的区别,足够以此为由引发一场师出有名的两国征战。

这很重要。

徐日升没有回话,他的腰更弯了两分,退后了两步。

这是表示臣服且敬重的意思。

德亨看向罗蒙洛索夫,同样用拉丁语道:“我希望,伊凡刚才的行为,并不是你们提前商议好的。”

罗蒙洛索夫嘴里苦涩,低头道:“并不是。”

德亨点头,道:“最好是这样。我相信你,基督的信徒。”

罗蒙洛索夫在胸前画十字,喃喃念了两句圣经,然后就目光灼灼的盯着德亨。

德亨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如何,他的态度能改变现在的形势吗?

德亨这一番表现,可是看的阿灵阿惊奇极了,好在,他是带了另一个叫雷蒙的传教士翻译的,他将德亨和徐日升、罗蒙洛索夫的对话翻译给阿灵阿和托合齐以及其他人听,听的阿灵阿连连点头,看着德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