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忠职守。侯爷有忠君爱国之心,自会谅解的。”
但这么一说,等饭菜上来了,祁无忧才发现贺逸之不在。一问,方知道他居然到夏府赴宴去了。
她哪里想到,夏鹤和贺逸之一个敢请,一个敢去。当下就搁了筷子。
郑玉莹眼皮又跳了起来。照水见眉头不对,劝道:“陛下,其实一直拦着他们二人不见,也不是办法。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那也要等时机成熟。他今天单枪匹马地去,不是羊入虎口吗?”祁无忧头疼,“再说,他们两个这样见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笑话。”
见状,郑玉莹忙起身道:“臣这便去把他找回来。”
“好,”祁无忧不能亲自去,只得这么办,“照水,备车。”
御赐的马车在皇城中畅行无阻。郑玉莹一路上撩着车帘搜寻贺逸之的身影,好不容易在夏府正门前一里处找见了他。
贺逸之身着靛蓝色锦衣,腰佩宝剑,骑着一匹骏马。郑玉莹看了他这副装束,就看出他想跟夏鹤一争高下来了。
“你啊你,已经惹得陛下不高兴了,还不快回宫。”
“婶母放心,我有分寸。谁都知道我是陛下的人,我是代表她来的,就不会破坏了她和夏在渊君臣和睦。”贺逸之牵着缰绳,拒不肯走,“不过,夏在渊要我知难而退,我就迎难而上而已。”
话里话外,都是夏鹤挑衅在先。身为男人,若接了战书还畏首畏尾,就是缩头乌龟了。
郑玉莹拉他不动,只得道:“你没见过他,过去也没少听说过他的为人吧?一个白手起家的人能在短短时间内坐到这个位置,仅凭赫赫军功和过人的胆识不够。他阴险毒辣,深不可测。你还年轻,不要跟他硬碰硬。”
“百闻不如一见,”贺逸之轻讽道,早已忘了自己口中的男人曾一度是他崇敬的名将,“正好请他赐教。”
郑玉莹还要拿不久前夏鹤血洗城阳门的例子逼吓他,但说话间,一群黑衣刺客冷不防从深巷中飞涌而出,刀光直逼而来。
夜色中,他们似乎把郑玉莹当成了微服出行的祁无忧。所幸郑玉莹不会武功,这群刺客才一扑上来,就意识到他们找错了人。几人训练有素,转瞬撤退,没有给贺逸之缠斗的机会。
消息很快传回了宫中,夏府的酒宴亦戛然而止。
贺逸之将郑玉莹送回贺府,再赶回皇宫时已经晚了。
祁无忧不在寝宫,他扑了个空,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于是他又赶忙前往南华殿。
前殿是祁无忧和阁臣们议事办公的地方,每日都有文臣夙夜当值。贺逸之一进去,里面只有晏青一个人挑灯值守。
他见祁无忧不在,未置一词便向后殿找去。
“夏在渊在里面。”晏青抬起头,破天荒拦下他,“有他在,陛下的安危不需你担心。”
第85章 故剑情深夏鹤是天底下最小心眼的男人……
85.故剑情深
内殿的陈设舒适淡雅,一侧摆放着长桌和博古架,另一侧是一张软榻,被镂空的雕花屏风隔断开来。内室锦帘半卷,隐约透露着女主人日常在此起居的痕迹。
正堂中也摆着一张长榻而未设宝座,比起前殿更加闲适雅致。
殿内的宫人已经尽数回避,祁无忧也不摆架子了。她让夏鹤在榻上坐下,自己也坐到一边。若非二人中间还有一张小几,就与曾经的闺房蜜意无异了。
相逢以来,祁无忧还不曾跟夏鹤这样近地独处过。她一抬眼,望见夏鹤的玉容近在眼前,忽然忘记了说什么。
夏鹤默然须臾,问:“你怀疑我吗?”
祁无忧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要是想刺杀我,还不至于会认错人吧?”
夏鹤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