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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 裴嘉 84106 字 4天前

孝敬他,还不如劝他趁早死心。最后掏空了身子,死在女人肚皮上,恐怕成王府又多添一笑柄。”

祁兰璧脸一阵红一阵白,既觉得羞耻,又受不了她用词粗鄙。

“姐姐怎能这样说话,再怎样,父王也是你的叔父,不可目无尊长!”

他可不是我叔叔。

祁无忧在心里接道,也明白多说无益,便说:“没想通就回去吧。想通了再来找我。”

祁兰璧红着眼瞪了她片刻,最后咬着唇夺门而出。

等她走了,祁无忧又忙着整理了几份军报和图纸,偷偷带回了府中。

她回府后,原打算先把夏鹤叫来看看云州的消息,但想到祁玉堂的事已经大致有了个结果,便先让人把闫彩玉,也就是燕雨放了。

祁玉堂自食恶果,若无旨意,余生永无天日。只是闫彩玉听到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因为还有一个李定安没有伏法,她的冤屈也没有洗清。

经过数月的关押,闫彩玉的身体已渐渐恢复,只是精神头极差。唯有恨意才能激起她一点生气。

漱冰早就气得没有了平日的慢声细语:“你以为殿下为你做这些很容易吗?!没有几个月的谋划——”

祁无忧止住她,看向闫彩玉,不怒自威:“你拿不出证据,我愿意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已是法外徇情。”她别有深意地强调:“没有证据,便无法以逼//奸之名问罪。”

照水也狠了心:“殿下,燕雨以下犯上,罪无可恕。更何况她至今仍然不知悔改。若放她走了,将来还会做出对您不利的事来,该如何是好。”

“若有本事,尽管来杀。”

祁无忧不假思索,仿佛闫彩玉此刻拔出剑来,她也不会有分毫惧色。

若是以前,她定不会放过闫彩玉,正如照水所说,“以下犯上,罪无可恕”。但现在的她却需要这些人活着,时刻提醒她自己是谁。

闫彩玉站在阶下,看着祁无忧,大受震撼。还是宫女的时候,她总是低着头,拿余光向上瞟着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她直视着祁无忧,她也直视着她,闫彩玉第一次发现她不一样了。

祁无忧的周身不再是以往那股与生俱来的气焰,而是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生机勃勃的威势,温热且充满力量,令人备受感染,由衷折服。

闫彩玉蓦地后退一步,心里也后退了一步。

*

是日,公孙蟾入园来寻这对贤伉俪,隔着绿萼花海远眺,风姿绰约的年青男女倚在炉边的软榻上,就像两只相依为命的雏鸟。

但不及他走近,祁无忧败兴地丢开手上的图纸,夏鹤也站起来拂袖离开。

公孙蟾只来得及听了一耳朵。原来小夫妻两人对着边关战事,探讨当朝哪些俊杰可用,提到英朗时一个说好话,一个说坏话,难免意见不合。

祁无忧听不得夏鹤明褒英朗超群出众,暗贬她不懂赏识,冷冷一哼,说:

“难怪你们两个意气相投。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什么意思?”

夏鹤一下抓到了重点。祁无忧骂他不奇怪,但骂英朗就耐人寻味了。

祁无忧瞧见他的反应,自知失言,于是板着脸虚张声势,寄望于他想不了那么多。

夏鹤对她的喜怒无度无话可说,一时不欢而散。

“果然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祁无忧自言自语地骂完,更讨厌他们两个了。

公孙蟾远远听到了“英朗”如何如何,却听不真切。走近了只能看到祁无忧一个人脸色阴郁。

他忙上前岔开话题,特意拿了公事出来过问她的意思。祁无忧脸色转霁,二人就着如何收用太学生为边务请命,在园中相谈了许久。

暮色时分,这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