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帮着说和了几句:“到时候,你的名声就更不如丹华了。”
如此劝解了半天,祁无忧才不情不愿地回到花厅里,一见到夏鹤便冷起了脸。
夏鹤一看,竟毫不犹豫地朝皇帝跪下,认错:“都是臣今天惹了殿下不快。否则,她也不会跑下画舫,置身险境。请陛下责罚。”
祁无忧暗暗吃惊。
虽是她刚才灵光一闪,现编出的理由,但也想不到夏鹤仅凭她一个眼神,就能配合到如此地步。堪称珠联璧合,天衣无缝。
要知道,她这番说辞不仅为解今日困局,也为日后休夫铺垫。
夏鹤与她配合得这样默契,不愧是打了同样的算盘,才能心有灵犀。
外面都不知道画舫里的情形,只知道公主亲身涉险,从火海中救出庶母和龙嗣,得了皇帝泼天的赏赐。就连公主府上下都喜气洋洋,以为祁无忧铤而走险,赚取了仁爱果敢的美名,更获得了帝王的爱重。
晏青早在风中等了半宿。还没上岸,他就听说祁无忧陷于火海,驸马也跟着进去了。他赶到时,正目睹夏鹤扛着一个女子从大火中一跃而出。
他以为那是祁无忧,瞬时丢了三魂七魄,钉在原地一动不能动。直到夏鹤将那女子交给照水,他才惊觉他抱着的只是一名宫女,心里顿时生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庆幸。
一种自然是庆幸祁无忧平安;另一种就只有他自己能体会,且难以启齿。
夏鹤以帝婿之身登上了画舫。晏青是外臣,不能参与帝王家事,只得在岸上徘徊。
苦等一夜,听见殿前赏赐了公主,终于松了口气。又等了片刻,总算等到祁无忧和夏鹤一前一后下了画舫。他欲上前,却见夏鹤比他快了几步。
年轻的帝婿一身褴褛,却不显一丝困顿,依旧贵不可言。
不知当年他还是贱民一个的时候,是否就已经具备了这与生俱来的气质。
夏鹤立在如墨的夜色中,亲手为祁无忧披上了斗篷。她也放缓了脚步,甘心让驸马拥着她坐上御赐的步辇。
一双少年伉俪并肩离去,晏青迈出去的腿就这样收了回来。
……
“你可真行。说的比唱的好听,演的比真的还能骗人。”祁无忧走时并不分给夏鹤一个眼神,两夫妻桥归桥路归路。她目不斜视,用他们夫妻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讥嘲个不停:“该不会让我说准了,你又想法子勾引丹华。难怪刚才你们两个还一起过来。”
这就有些蛮不讲理了。
夏鹤任她呷醋。不管她说什么,他只管扶着她上车,随口哄几句“心心念念,浮想联翩”。临行前,又朝杨柳岸看了一眼。
祁无忧听他讲了半天蜜语甜言,好歹舒坦了一点点。但见他漫不经心,又开始不满。
“你还有事?”
祁无忧瞄着夏鹤看去的地方,回头却见灯火阑珊,晓风残月。黑魆魆的园中人影幢幢,不知他又发现了什么亟待拯救的佳人。
夏鹤并不作答。他来时碰见了晏青,走时有心留意。果不其然,湖边是一幅为谁风露立中宵的画面。
“没事。”他抬袖将祁无忧拢进怀中,不让她继续探究,“累了一夜,休息会吧。”
从远方望来,只能见得伉俪互相依偎,极致缠绵,哪里容得下第三个人插足。
第44章 狼狈为奸他又不在。我现在只有你。……
44.狼狈为奸
祁无忧固然不满。但步辇似摇篮轻摇轻晃,郎君身上暖和又温柔,她累极,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经回到了温泉水里。
折腾一晚,她还是在烈火中受了点伤,手背上渐渐起了水泡。祁无忧偎在夏鹤的臂弯中,叫他拿着一块凉玉给她冰敷。
她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