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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 裴嘉 78160 字 6天前

到武平看看就知道了。她们现在到了战场上,只能白白地牺牲。我可做不到像成王那样视人命如草芥。”

梁飞燕长叹一声:“你啊,还是太善良了。”

祁无忧目光一闪,冷不丁被激了一下。

以前,晏青也是轻轻一叹,落下一句“你还是太善良了”,神情中满是无奈,怜惜,却无法认同。

张贵妃也说过一样的话,但态度严厉得多,然后耳提面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能妇人之仁、忧愁寡断……

……

细数下来,似乎只有夏鹤说过,她不必把自己装进别人刻好的模子里,只需要当她的建仪。

在他的言辞中,善良于一个君主而言,并非需要摒弃的品质。他还说她这样的人执掌权力,天下才能真的太平。

……

祁无忧鼻子一酸。

莫非这就是谗言的魅力,让她沉浸在自我欣赏和对他的感念之中,无法自拔。

“燕姐姐,我真是越来越不明白驸马了。”

梁飞燕一听,话怎么又回到驸马身上了。

再看祁无忧神思不属,眸底潋滟,不知何故记挂起了家中那位郎君。

梁飞燕是过来人,不禁疑道:“你喜欢上他了?”

“我喜欢什么喜欢,”祁无忧立马矢口否认:“我怎么能喜欢他。”

“可驸马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我以为你颇为欢喜,原来还有哪里不如意?”梁飞燕有心替晏青探探敌情,“莫非他徒有其表,是个草包?”

“这人倒是武功高强,也会读几本书,加上在外多年,所以有点见解。”

“既然驸马风姿翩翩,文武双全,那就是性子不好了?”

“性子也还算难得,而且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祁无忧说到这儿,竟越来越满意。能对她处处包容的人的确不多。

只是她也不知自己轴什么,夏鹤越宽容,她就越任性。一心想看看他能忍让到什么地步,他又是不是真像晏青说的那样,是对她有所图谋,才一再忍气吞声、忍常人之不能忍。

“英俊无比,能文能武,还对你言听计从……”听着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郎君,“那就只能是床上不行了。”

“床上……”祁无忧欲言又止,双颊绯红,“我又没有比较过,怎知他行不行。”

“我只问你,花烛夜舒不舒服,开不开心,又愿不愿意和他继续翻云覆雨?”

花烛夜久远得像前世的梦境。

祁无忧怔忪少顷,心中的春水涟漪缓缓摇开,再也不能否认。

“但我们只有过一次。”她怅然地垂下眼,但旁人看了只会以为新妇娇羞。

“那就一定是他不行了,否则新婚燕尔,怎么会只有一次呢。”

梁飞燕说自己新婚时,少年夫妻根本不知节制。但祁无忧听了,却迷迷糊糊,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滋味。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样。开始明明是他不愿意,还要推诿给我,说我不愿意。后来我明明愿意了,他也抱我亲我,但这该死的男人却马上恃宠生骄,”祁无忧不愿说夏鹤想利用她,觉得说出来丢人,应了刚才“莺莺燕燕”那番话,“总之现在我不愿意了,他也不愿意了!”

她一顿颠三倒四,像胡言乱语一样说不清楚。

梁飞燕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祁无忧是心思都挂在了驸马身上还不自知。

面面俱到,样样出挑。郎君千好万好,却犹不满意,只能有一个原因——他不爱自己。

这一个缺点就足以抵过他所有优点。

梁飞燕没有点破,就怕说出来伤了祁无忧的自尊心。或许祁无忧早已看得明白,因此更加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