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表情并未有一丝的不情愿。
他的目光下移,情不自禁地看向了她抿起的朱唇。
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夫妻。他早已在床笫之间吻遍了祁无忧的全身,却还唯独没亲过她的双唇。
大抵新婚夜认定她不愿,后来又防着她难缠。
“建仪,莫非你的经筵官没教过你,”夏鹤的目光锁着她的娇颜,见她眼神闪烁,自己也说不清为何偏偏在此时提起晏青,“说服别人之前,最好先说服自己。”
祁无忧定定地回视着他,伶牙俐齿不知去了哪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后背蓦地一紧,夏鹤抱着她的手一路摸上了她的后颈。密密麻麻的酥感蔓延全身,混合的呼吸之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香气。
她忽地懵懂起来:“说服什么……?”
“说服你很幸福。”夏鹤的声音愈来愈轻,“比如,先说服我。”
放在脑后那只手缓缓使了力,祁无忧一下抓紧了他的衣服,头越来越低。
第28章 朝秦暮楚你若喜欢他,不必逼着自己和……
28.朝秦暮楚
祁无忧一直以为男人的嘴都是臭的。不是酒气熏天,就是弥漫着腐肉的腥臭。也可能是咸的,像汗水的味道一样浑浊。反正不会好吃。
但她现在坐在夏鹤怀里,伏在他身上咬他的唇,自己的身子却越来越绵软,莫名其妙像被他轻薄得有些忘我。
开始是他先动嘴,一点一滴吻进深处,含着她的唇舌无意放开。后来他便偷懒,向后靠到榻上,扣着她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来回描画,仿佛在外面牵引着她的舌骨,示意她在他口中慢慢探索。
祁无忧微微睁开眼,觑着身下俊美的青年。他闭着眼,五官愈加昳丽,直教人愤恨老天偏心。她衔着夏鹤柔软的唇瓣细细吮舐,若有所思。不知他早膳后又偷吃了什么东西,湿热的唇舌居然甜甜的。
总不能真是仙人,构造才如此特别。
祁无忧迷迷糊糊神游天外,亲吻的动作因此变缓。夏鹤睁开眼,抱着她躺下来,再次化被动为主动。他们忘情地接吻,榻间流溢出轻微的声响,像游鱼搅动起水声,也像鸟儿依偎时的鸣叫动听。
殿外的金桂悠然飘入房中,香风走过几个来回,将两人缠绵在一起的衣袂撩起又抚平。
长久的亲吻藕断丝连,将彼此的双唇染出了晶莹的嫣红。祁无忧低喘着从迷蒙中找回一丝理智,及时躲开了下一回合的厮磨。
“我才不跟你白日宣淫。”现在连晌午都没过。
夏鹤只得支起身子,不过仍十分爱不释手,“好,你是明君。”
祁无忧最恨他一本正经埋汰她。
“我非撕了你的嘴。”
“那你现在又知道了一种撕法。”
他说着俯了俯身,主动送上来给她“撕”。
祁无忧想一巴掌打过去,却又心慌意乱地和他亲吻起来。
谁能想到世上有人单是初次接吻,就能难舍难分得缠绵半个时辰。
临近正午,祁无忧下了榻,想叫宫女帮她整理衣襟,又不想里外知道她和驸马厮混。厮混了这么许久,就算说她没有白日宣淫,也没什么说服力了。
她偷偷摸摸正了正衣裙,不肯再跟夏鹤共处一室,拖着他来到了外面的庭院。
数日之间,秋意愈浓,石舟间洒满了澄黄的落花。长空明净,两人同那天一样,在临水的花园中相对而立。
“说吧,你要教我什么。”
夏鹤道:“把剑给我。”
祁无忧把剑抛过去,倒要看看他搞什么名堂。
夏鹤接过剑,却未出鞘,直接拿着摆出一个招势,居然是她那日发起攻势时用的路数。他道:“其实不难,再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