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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 裴嘉 57359 字 4天前

可。他是忠烈之后,无论如何也不会脏了孩子的血脉。就是他没名没份,更不能给你当面首。日后传出去,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祁无忧深吸一口气,恭顺地应下:“是,女儿会想法子的。”

……

从鸣鸾宫出来,差不多到了官署点卯的时辰。祁无忧带着她连夜赶出来的文章,见李尚书他们之前,还是想先给晏青过目一遍。

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她每次写了文章都会拿给他看,查漏补缺,总能事半功倍。

两人有段时日没见,祁无忧直接到了他坐班的直庐。晏青听闻她来了,松了口气,忙起身来迎。

不大不小的屋子里还坐了三两个年轻的翰林,他们见祁无忧到了门前,都识趣地收拾了文墨借口出公差,心里对晏青颇为钦羡。但他们都已娶妻,是没法肖想公主殿下的垂青了。

待闲杂人等退去,祁无忧直接坐到了晏青的位子上,见晏青还站着,便说:“你坐下呀。”

晏青一听,又松了口气,到她身边坐下来,眉宇微蹙:“还生我的气吗?”

祁无忧摇摇头,笑了笑:“这话该我问你才是。那天,我话说重了。”

这下晏青才是真的如释重负。

祁无忧还像以前一样,不会真生他的气,别扭几天就会跟他和好如初。晏青就更不会了。两人相视而笑,都绝口不提那天在花厅的不快。

晏青决意不想娶妻,祁无忧也不想再提,只当那番对话不曾发生,单说军制的事。

“那天是我太不知轻重了,总觉得你还没有长大,才会失了偏颇,忘了你早就可以独当一面。”晏青说着,余光瞥见了祁无忧腰间的佩剑,“也忘了你甚至已经成了婚。”

祁无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轻轻一笑:“这是驸马送我的。”

晏青认得这是夏鹤的佩剑。他们初相见那天,夏鹤身上就挂着这把剑,一看就是贴身之物,不会随意送人。

不过又是短短几天,祁无忧和她的驸马似乎又亲密了。

晏青面不改色,神态自若地笑道:“看来很得你的心意。”

祁无忧不置可否,“身为武将,就算没有嗜剑如命,也会将它看得尤为重要。他肯把贴身宝剑赠与我,至少说明了一些诚意。”

经过几次比试交心,她与夏鹤之间如同建立了心照不宣的默契。虽然她没问,他没说,但这把青渊剑犹如他臣服的证明。祁无忧看着顺眼,进而爱不释手。

但在有心人看来,她看着剑的神态分明是少女情窦初开,芳心明许的怀春模样。

晏青一语不发地读着她写的文章,似春山濯濯清寒的眉眼暗自翳翳。心里有事,一行字也读不进脑中去。他粗粗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始终没有说话。

祁无忧瞧他的样子,以为自己写得不好,踌躇唤道:“长倩?”

晏青回神,朝她笑了笑:“鞭辟入里,应当是你今年写得最好的一篇了。”

“那你为何满面愁容呢?”

晏青一怔,甚至不知道自己露出了愁容。他望着祁无忧秋池般光润的双眼,喉结一动,果然有苦难言。

“文章虽好,陛下看了却不一定收回成命。毕竟扩军只是表象,慢慢瓦解夏家军在民间的声势才是目的。”

祁无忧点点头:“驸马也劝我别抱太大希望。”

“驸马?”

祁无忧又点点头,“我写这篇文章,多少也受了驸马的启发。这几天我和他聊了许多,发现驸马这人并非金玉其外。之前是我小看他了,其实他很有真才实学,而且是帅将之才。”

晏青也点了点头,但祁无忧是雀跃,他是迟缓和消沉。

祁无忧何等灵敏,马上察觉了他的情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