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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酒皱皱眉,没说话。

既明被田酒手掌抵着,也不后退,只维持着这个距离,低头将吻落上她的发。

“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吗?小酒只肯听他的话,却不肯稍稍顾及我?”

田酒眨眨眼睛,里面满是困惑:“顾及你什么?”

他说话七拐八弯,田酒压根没听明白。

“他喜欢你,我更喜欢你,我们三人皆男未婚女未嫁,你凭什么非得应允他的要求呢?你是自由的,谁也不能拦着你与情人亲热。”

既明说着,手掌慢慢抚上她腰身,轻轻揽住。

田酒琢磨他的话,压根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他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但是,我已经答应他了,我也喜欢他,只是……”

只是不知道嘉菉会不会回来,也不知道她和嘉菉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嘉菉什么都不肯说。

田酒能为他做的似乎只有遥遥无期的等待。

“他说过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既明揽着她,手掌轻柔拍着她的肩,哄小孩似的把人搂入怀中,动作如春雨润物无声。

“他没说。”田酒抬目,眼底茫然。

“他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呢?”

既明手掌抚摸她的后脑,指尖抵着她的辫子轻轻滑动,嗓音低沉温柔,完全像个可靠的大哥哥。

“他远在千里之外,归期不定,或许是明年,或许是十年,难道他想用一句话捆住你,叫你痴痴等他一辈子吗?”

“……十年?”

田酒嘴里吐出这个字眼,眼中困惑更深了。

十年好长好长,足够大黄从一只小狗,长到垂垂老矣。

既明垂首,身上幽幽香气更浓郁,他轻轻吻了下田酒额头。

正在沉思的田酒一惊,抬起脸时,他已经退开,目光清隽中带着深深的关切。

“小酒,别想他了。好好准备一下,明天我就带你去上京,去牡丹花会,好不好?”

“明天就走吗?”

田酒看了眼茶叶,注意力转移到家里的田地上,“可是雨前茶每年就这一茬儿,错过多可惜。”

“小酒想要钱吗?你想要多少,我都能给你。”既明温声为她排忧解难。

“不是钱的问题。”

田酒如今不缺钱,光是既明送的首饰和嘉菉寄回来的银票,足够她一辈子吃喝不愁,更别说还有巧珍阁每月的分红。

她只是觉得土地和茶树白白浪费了。

既明关注着她的面色,瞬间看懂她的顾虑。

“不如这样,我雇人过来,专门打理你的田地茶叶菜地果树……一切都按照时令采摘施肥照料,这样好不好?”

田酒听得眼睛一亮:“好啊!”

她担心的就是这个。

“天色已晚,我们歇一夜,你收拾好行李,我们明天就出发。”既明从容安排完,看向田酒。

田酒想了下,点头:“好吧。”

虽然确实有些快,但既明好像把她担心的所有事情都解决了,她没有任何耽搁下去的理由。

“小酒坐一坐,我去做饭。”

既明起身,挽起宽袖,露出一截雪白手腕,淡青色经络隐约浮起,无端惹人注目。

田酒一愣,推拒道:“你是客人,不好让你做饭。”

“我怎么会是客人,小酒和我还见外,你都好久没尝过我的手艺了吧?”既明面容含笑问道。

说实话,田酒确实馋他的手艺了,便不再拒绝。

既明去做饭,田酒一个人坐在堂屋里,脑子有点乱,一会想起遥远的上京,一会又想起过年时的嘉菉,还有一个既明总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