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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茶叶。

但明前茶要想卖得好,需得仔细采摘,单芽无叶是明前茶中最佳的,价格极贵,但采摘起来相当麻烦。

即便采茶老手,一天下来也难采过五斤。

但若不论芽叶放开来采,熟手甚至能采到一天十斤呢。

田酒只采单芽,她如今不缺钱财,多采些明前单芽,自己还能留下一部分,炒成好茶叶存着慢慢喝呢。

她在茶树地里采茶,大黄和大黑在茶山上疯跑,到处钻。

春日常有绵绵细雨,半下午时天气阴沉,没一会就下起雨来。

细雨如针。

田酒没带蓑衣,用采茶的布兜顶在头上往家跑。

春日里气候变化得快,最容易得风寒,就算是壮如牛的人病上一场,也受不了。

大黄大黑不用她叫,从草丛里冲出来跟着她一块跑,皮毛湿得一簇一簇,甩头甩得到处都是水。

两人一狗跑在山路上,还好雨不大,布袋湿透之前,田酒跑回了家。

雨丝朦胧如烟如雾,石榴树下一道颀长背影,天青长衫,如茂林修竹,手执一把油纸伞,衣袂微湿。

田酒站住脚步,抹掉眼前的雨水,惊道:“既明?你怎么来了?”

第74章 湿茶“谁也不能拦着小酒与情人亲热”……

风起,雨雾扑面,田酒眯起眼,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人。

既明执伞走来,遮住田酒,两人离得过分近。

他的头发同样长了许多,束发戴冠,长衫大袍,全然是个风雅过人的贵公子。

“许久未见,小酒。”

既明面上有疲态,苍白模样反而让容色更出尘,朦胧烟雾中似仙非人。

“进屋说话,别给你淋病了。”

田酒快步把既明带回屋子,大黄还记得他,围着他嗷嗷两嗓子,大黑也跟着叫唤,湿漉漉的皮毛蹭到既明干净的衣袍上。

“边儿去,自己去玩。”

田酒用腿推开狗儿们,让既明坐下,自己先把摘回来的茶叶摊开,又拿了条布巾擦擦头发。

既明端坐,明明只是几个月不见,两人似乎陌生不少。

尤其眼前再普通不过的屋子,既明往中间一坐,更显得屋子简陋。

“你怎么突然来了?”田酒擦了会头发,又给他倒一碗水。

碗还是曾经那个木碗,碗沿刻着一个微笑的小光头。

既明手指摩挲过那片凹痕,幽幽抬目:“一别数月,小酒一点也不想我吗?”

“也不是,”田酒认真道,“也挺想的。”最想既明的厨艺。

“是吗,我还以为我不如嘉菉讨人喜欢,贸然前来,惹得小酒不快了呢。”

既明说得云淡风轻,眼眸却凝着田酒,一点也不错过她的反应。

“怎么会,我很欢迎你来做客,”田酒信誓旦旦,蹲下去拨弄新采摘的茶叶,又道,“但我想,你在上京有很多事情要做,怎么会有空过来呢?”

既明起身,手提衣摆,在田酒身侧蹲下,修长手指捻起一根茶芽。

“这是新采摘的明前茶吗?”

“对呀,这就是去年你们没赶上的那一茬茶叶。”

田酒扒开带着冰凉潮气的茶叶,新鲜茶叶的清香蔓延开。

檐外雨水滴答,屋子里昏暗,田酒没看清既明的手是何时探过来,轻握住她的手。

两人手掌交叠着,一半隐在茶叶下,碧绿茶叶点缀在既明手背上,衬得手指洁白如玉。

“好在,今年叫我赶上了。”

既明说着,手指轻轻揉捏田酒指缝,带着点熟悉的撩拨意味。

田酒胳膊一僵,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你想要的话就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