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眼底情绪。
“不是说明天要摘栗子吗,还是早些洗漱睡觉吧。”
他开口,打断两人的对视。
嘉菉面露不悦,正要说话。
田酒点头:“对啊,还是早点睡,这几天在巧珍阁我都没睡好。”
嘉菉闻言,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田酒洗香香,满足地回到自己的小屋,熟悉的床铺枕头,一躺下人就困了。
翌日,晨光透过窗户投进光线,雀鸟啁啾。
田酒睁开眼,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昨夜睡得香甜,起床时精神饱满,那种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又回来了。
在巧珍阁一想到每天都有一大堆事情,她晚上就睡不好,第二条起来也总觉得疲惫,整个人软绵绵像下锅的面条。
果然她还是喜欢在家里醒来的感觉。
早上简单吃顿饭,三人早早出门,带着草帽背篓去山上打栗子。
田酒还去李桂枝家借了根长竹竿,她背着有她两个长的竹竿,像是条被钓上岸的小鱼,看起来颇为滑稽。
嘉菉一边笑,一边把竹竿接过去:“上次打杏子不用竹竿,怎么这次又特意借竹竿?”
“杏子和板栗哪能一样,板栗不怕摔的,你看见就明白了。”
田酒不多做解释,只留给他一个神秘的微笑。
直到上了山,走到栗子林,面对枝头簇拥的无数刺球,嘉菉沉默了。
怪不得昨天田酒那么说,这栗子不会咬人,但会扎人。
栗子叶细长,枝条上一团团竖着尖刺的板栗球压弯枝头,刺球大多是青色,有的闭合着,有的裂开来两瓣、三瓣、四瓣。
裂开的刺球边缘染上土棕色,里面的板栗也都是棕色的。
别说嘉菉,就是既明也没见过板栗在树上的样子,居然和刺猬一样。
嘉菉在树下转了一圈,明白过来。
“昨天咱们吃的是嫩板栗,是没开口的,这些开口的就是我以前吃过的老板栗吧。”
“对呀,但老的嫩的都要,嫩的生吃,老的煮熟吃,都好吃。”
田酒边说边拉着既明退开,招呼嘉菉道:“你往后退两步,再用竹竿打栗子。”
嘉菉看了眼头顶无数的尖刺,后退几步,按了按草帽,才伸出竹竿噼里啪啦地打。
板栗刺球下雨般砸下来,这刺球浑身都是硬刺,从树上落下来砸到身上,保证扎出血来。
打了好一会,地上积了一层薄薄刺球,刺球乱滚,还摔出来不少栗子。
嘉菉放下竹竿,田酒拉着既明上前,一人发一把剪刀。
“别用手,用剪刀把板栗放进背篓里。”田酒叮嘱了句。
嘉菉埋头在捡刺球里摔出来的板栗,提议道:“干脆我们把栗子剥出来,刺球这么占地方,背回去干嘛?”
“肯定有用呀,刺球晒干可以烧火,好好的东西扔了干嘛。”
田酒动作利落,很快就捡了小半框刺球。
既明和嘉菉学着她的动作捡板栗,板栗球虽然浑身硬刺,但一脚踩下去不像是石头,又韧又弹,山上地面又坑坑洼洼,长着遮掩的杂草。
既明一个没看清,正好踩中一个板栗球,脚下一滑,人往地上倒。
田酒离得近,赶紧一把拉住他。
既明也吓得不轻,紧紧抱着田酒的手臂不松手,脸都有些白。
这地上铺满了板栗刺球,要是摔上去,那不得浑身都是血窟窿。
田酒拍拍他的手,调侃道:“怕了?”
既明抬眸:“你在就不怕。”
“小心点,仔细脚下,”田酒扶好既明,“我小时候就摔过,扎了一屁股刺,最后是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