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低头看了眼,木质边缘被磕出个小坑。
田酒皱眉:“下次不准动我的凳子。”
本来还冷着脸的嘉菉,对上田酒的目光,春水融化般的,嗓音软和下来。
“磕坏了?我再给你做一个,现在我也能做些木工活。”
“随便你。”
田酒横他一眼,抛下一句话,提着凳子去石榴树下。
嘉菉毫不介意她的脾气,屁颠屁颠地跟过去:“酒酒,我等会就去做凳子,你教教我呗。”
黑豹低着的头抬起来,眼珠子一路跟过去,满脸都是震撼。
从来眼高于顶,对谁都不假辞色的叶家二公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竟然在一个小姑娘面前伏低做小?这还是他认识的二公子吗?
白鹤抬眼,注意到既明转冷的眼神,心里一震。
只怕不止是二公子,就连大公子都对这位田姑娘另眼相待。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两个雄心壮志的公子已然成了耽于情爱的愣小子,这姑娘有些手段。
田酒可不管别人在想什么,即便既明嘉菉今天就走,她又拦不住,也并不想拦。
别耽误她吃石榴就行。
田酒摘过几个,看上树顶最红最大的石榴,她站上凳子伸手去够,嘉菉两只手张着,把她完全护在怀里,仰头看她的动作。
“左边那个红,摘那个。”
田酒摘下左边那个,他又说:“前面那个大,还有右边那个,都裂开口子了!”
田酒本来就被日光照得晃眼,他一会说左边,一会说右边,她看得晕头转向。
“哎呀,那你自己来摘好了。”
田酒一手抱着几个大石榴,另一只手按着嘉菉的肩,居高临下看着他,哼了一声。
暖黄光线透过树叶,把她微微炸毛的辫子打得金黄。
嘉菉看着她鲜活可爱的模样,心都要化了。
这和撒娇有什么区别嘛。
“好好好,你下来指挥,我来摘。”
嘉菉手臂一个用力,把田酒抱下来,安稳放到地上。
田酒直接往回走:“我懒得指挥你,你自己摘就是了。”
路过门口默默看着她的三人,想到既明看她喂大黄的眼神,田酒拿起一个裂开缝的大石榴,塞进既明手里。
“这个给你。”
既明疏淡眉眼一动,像是石榴的红染进那张白皙面庞,一副凝住的画瞬间生动起来。
“我把石榴籽剥出来,再给你送去。”
田酒懵了下,摆手道:“这个是给你吃的。”
“还有很多呢,先给小酒剥。”既明嘴角翘着,抬手揉揉她的头。
别说黑豹,就连白鹤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他什么时候见过大公子用这种态度对别人,还是一个姑娘?
大公子最喜洁,旁人的东西他连沾都不愿沾,现在他要给别人剥石榴?
别人不要,他还非要剥?
要不是人还是那个人,臭脾气也一如既往,白鹤真要怀疑是不是找错人了。
田酒被好几双眼睛看着,一转头,白鹤黑豹睁着眼睛看她。
田酒想了下,又拿出两个大石榴,一人塞了一个。
“想吃就说呗,不用客气。”
给完石榴,田酒脚步轻快回去堂屋,辫子一跳一跳。
白鹤黑豹拿着石榴面面相觑。
谁客气了?谁想吃了?
正懵然时,既明直接拿走白鹤手里的石榴:“不吃给我。”
白鹤更懵了。
黑豹震撼,大公子真像是疯了。
但很快,嘉菉过来扫过一眼,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