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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啄了下。

“你看你,眼下都青黑了,肯定最近都没睡好吧。”

从前在家里,她向来睡得香甜,脸蛋红润饱满,像颗迎着阳光雨露生长的小桃子。

这种连觉都没法睡的地方,哪里能待呢。

田酒揉揉眼睛,靠上他的胸膛,披散长发如瀑,在风中轻扬。

她抬手拨了下鼓鼓的豆荚,合欢树花期快过了,粉红花扇结出小豆荚。

“我喜欢这棵树。”田酒轻声说。

“我也喜欢它,更喜欢你。”

嘉菉低头亲了下她的耳朵。

田酒往后躲,嘉菉追着亲过来,叼着她的耳尖,带着点吓唬人的意味。

潮热呼吸打红薄薄耳廓,田酒缩了缩脖子,往他怀里贴。

此时此刻,天地间似乎只有遥远的一轮月,只有无边无际的幽绿,只有相拥的彼此。

嘉菉抱紧田酒,心脏在无限满足中,又溢出零星的忧伤。

“酒酒,我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田酒没说话,过了会,她开口,嗓音轻轻的。

“我也想。”

嘉菉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心脏砰砰乱跳。

他抱着她的肩,同她对视:“酒酒,你说什么?”

田酒眼睛弯了弯:“我说,我也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你……”

嘉菉的心像被千万根羽毛扫遍,轻盈而又快慰,细微幸福的痒意蔓开,叫人坐立难安。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那既明呢?”

上回见面,田酒还亲过既明,他怎么也忘不了这件事。

“既明啊,”田酒声音拖长,眼珠转了转,“如果你不在的话,他陪着我也挺好。”

“不行!绝对不行!”

嘉菉一锤树干,连带着树枝乱颤,树叶纷纷落下,落了两人满头。

田酒呸呸呸,挥开树叶,嘉菉赶紧把她头上的叶子摘掉。

“凭什么不行?你怎么这么霸道,你不在我还不能找别人吗?”

田酒随手拈了片叶子丢他。

“酒酒……”

嘉菉将脸埋进她颈窝,温暖干燥,清浅的皂角香气浮动,他吻在那片薄薄的皮肤之上。

现在的他给不出承诺,他不想骗她。

田酒侧过脸,亲亲他的脸颊:“笨蛋。”

三人又在巧珍阁留了两天,这才回了家。

既明嘉菉稍歇了歇,就忙活开来,摘菜、扫地、洗衣裳、做饭……

“我也来帮忙……”

田酒坐不住,话刚出口,路过的既明按住她的肩,温声道:“你什么都不用干,洗个澡,回房间好好休息,把精神养回来。”

一回到家,流水似的疲惫涌来,田酒觉得自己确实该好好睡一觉。

简单清洗后,摸摸大黄的狗头,她在太阳高升时爬上床,很快进入梦乡。

没有人吵她,只有隐约的鸟叫虫鸣,这些声响反而让她睡得更香。

等田酒睡饱起来时,四周寂静,推开窗户一看,天已经黑了,月亮高高挂着,竟然是半夜,没想到睡了这么久。

她伸了个懒腰,精神无比饱满,像一株喝饱水的植物,抖擞精神舒展叶子。

田酒深呼吸了下,夜里的空气带着丝丝凉意,风很清爽。

咕噜噜——肚子叫了。

睡了这么久,也该饿了。

田酒推开房门,堂屋床上的嘉菉猛地坐起来,吓她一跳。

“你干什么?”

嘉菉掀开毯子,快步走过来:“你可醒了?再不醒我就要去叫醒你了。”

田酒顺着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