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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煎熬里,先一步感到幸福。

嘉菉笑了下,转瞬间,笑意又黯淡下去。

他轻声道:“好,我抱你去睡。”

镇上的夜晚比乡村更安静,星子低垂,晚风轻柔。

嘉菉睁开眼,四周一片明亮。

墙上嵌着无数光晕柔和的夜明珠,桌椅书架上灯台盏盏,烛火跳动。

这是什么地方?

嘉菉低头一看,自己穿着一件青色长衫,是他惯常不爱穿的文气衣裳。

他原本蜜色的手掌此时白得晃眼,无比违和。

正当他疑惑时,一道脆如银铃的声音响起。

“嘉菉。”

他猛地抬头,烛光星星点点间,田酒坐在桌上,面颊俏红,眉眼弯弯,朝他伸出手来。

“嘉菉,过来呀~”

此时此刻,一切违和都消散,他眼中只有那一道熟悉身影。

“酒酒。”

嘉菉快步奔过去,脚下轻飘飘如同生风,跑得太快,他狼狈跌在桌前。

一抬头,田酒抱着膝盖,歪头看他,一条腿垂下来,白生生的脚丫在他面前来回地晃。

“怎么摔倒了呢?”她问。

嘉菉伸出手,握住她的脚腕。

骨肉玲珑,温润柔软。

一瞬间,那只脚如受惊的鸟儿般挣脱飞来,不轻不重踹在他胸膛上。

他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被踹得翻滚起来。

田酒坐在桌上,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他咯咯地笑。

嘉菉羞涩又幸福,胸膛里像窝着要破茧振翅的蝶,痒而躁动。

他奔回来,跪在桌前,把她整个人环抱进怀里,低头去吻她。

“酒酒……”

可怀里的人却流水般淌出去,又坐回桌上,笑着看向他身后。

嘉菉还没转头,心里的怒火已经节节攀升。

又是他,又是既明。

他像一头愤怒的雄狮般奔出去,捉住那个可恶的

幻影。

在田酒的欢呼声中,嘉菉狠狠把既明打了一顿,打成一张薄薄的纸片,纸片上还印着既明惊慌失措的脸。

好解气。

嘉菉的火气发泄出来,他嗷呜一声,把纸片撕碎扬了。

满天碎屑化成无数星光滑动,嘉菉回头,田酒撞进他怀里,仰起头甜蜜地笑着,小脸贴着他的胸膛蹭了蹭。

“酒酒,我的酒酒……”

“我才是最俊的男人,既明比不上我,我已经把他撕了!”

“你只能喜欢我,你最喜欢我,对不对?”

他一声又一声,迫切地问着。

可怀里的田酒只是笑,他用力摇她,嗷嗷地哭:“酒酒,你喜欢我的……”

忽然,田酒扯开他的衣襟,脸埋进他的胸膛乱蹭一番。

嘉菉又笑了,他骄傲地挺起胸:“我就知道,你喜欢我这样壮壮的男人,既明那样的有什么好?”

他被蹭得痒痒,想躲又舍不得,只能恳求道:“酒酒,好痒呀,你放过我吧。”

田酒抬头,嘿嘿一笑,亮出一口小白牙,啊呜一声,咬在他胸口上。

一咬一个小牙印,没一会,整片胸膛都红了。

诡异的是,一点也不疼,反而好舒服。

嘉菉拉着她的手摸上来,哼哼唧唧:“你捏捏我,也给我捏个红痕吧,我也想要……”

田酒毫不客气,啊呜啊呜,边咬边揪他。

但不知怎么回事,越揪越疼,把他都疼哭了。

再睁开眼,眼皮湿润,清晨天光洒在脸上,嘉菉惺忪躺着,恍惚以为还在梦中。

他下意识往前一捞,怀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