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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酒下意识一捞,接住那件外衫。

这是田酒给他买的衣裳。

她捏着衫子,眼神在他劲瘦腰腹流连了下,才迟疑移到他面上。

“你怎么了?”

“好看吗?”嘉菉执着地问。

田酒顿了下:“好看。”

他又问:“和既明比呢?”

田酒没有犹豫:“你好看。”

嘉菉笑了下,抬起手,宽大手掌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

那是为她受的伤。

田酒搭上他的手:“你……”

话还没说完,嘉菉手腕一收,田酒瞬间失重,往前跌去,撞入他怀中。

宽阔又结实的胸膛包裹着她,她懵然抬头,额头擦过他的下巴。

“嘉菉?”

床沿纱帐无风轻动,烛光影影绰绰,光影在嘉菉英挺面庞上错落飘曳,像只飘忽的透明蝴蝶栖在他眼眉。

“酒酒,你看看我。”

他哑声说着,颤悠眼神却早已痴缠在田酒面上,流连忘返。

田酒轻“嗯”了一声,乌黑眼珠专注地看着他,就这么乖顺任由他抱着,发辫蹭着他的锁骨。

嘉菉胸膛里像藏着一只毛茸茸的雏鸟,柔软腹羽和羽跟炸开,胀得他一颗心轻快又充盈。

他低下头,把脸埋进她肩颈,温热柔软的美好气息。

他像是离家太久的小狗,胡乱蹭着,高挺鼻梁蹭得发疼,他还是一个劲地埋头。

半长的黑发扫动,沉沉呼吸如风时近时远,田酒有点痒。

她缩了下脖子,发出一声带笑的气音。

“好痒……”

嘉菉却没离开,只挨蹭着从她肩上仰起脸,下巴搭在她的颈侧,腻歪地像她们天生相融。

“可你在笑呢。”

他说着,转过脸来,鼻尖红红的,轻触着她的耳垂。

田酒没有耳洞,莹白耳垂薄薄一片,柔软小巧,被他鼻尖戳来戳去地拨弄,像是故意作乱。

“酒酒,你的耳朵红了。”

嘉菉靠得更近,鼻尖把那片薄薄耳垂压出粉色,像是她在为他羞涩。

这种念头让他忍不住亢奋。

他侧脸挨着她的侧脸,抬起下巴,用唇轻轻地,用衔住一颗脆弱樱桃的力道,含上那点耳垂。

田酒眼睛一圆,按上他的肩:“你怎么咬我?”

她受惊看向他,杏眼水色朦胧,委屈巴巴像被欺负了。

嘉菉嘴角一勾,小狼似的朝她龇了下牙,露出牙齿下叼着的一片软肉。

甚至在她惊恐中的目光中,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磨了磨。

田酒啊一声,推开他:“不要咬我!”

嘉菉不防,被她推得跌回去,肌肉块垒的身体陷入床榻,胸口剧烈起伏着,绯红一片。

他哈地笑出声,田酒气恼,踹了他一脚:“你还笑!”

嘉菉撑起上半身,田酒捂着耳垂,警惕地看着他,像只机敏的小鹿。

嘉菉慢慢地伏低身体,像草丛里狩猎的狮子,一点点探过来,揽上她的肩。

她捂着耳垂的手,食指微曲,上面趴着一道微微凸起的白疤。

嘉菉亲了下那条疤,嘴唇滚烫又湿润,吐息低沉。

田酒一把抽开手:“你干什么?”

嘉菉安抚似的,手掌揉揉她的后脑,又顺下来压在后颈上。

“咬疼了吗?酒酒。”

他用唇轻轻碰了下那片耳垂,像是小狗用鼻子抵抵你的手。

“其实也还好……”

田酒腰身绷着,她有点紧张,所以才吓了一跳。

“都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