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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菉的手臂,“你去端盆水来,我敷药。”

“……哦。”

嘉菉听话地去端水,出门前瞪了既明一眼。果然就不该对他心软,他最狡诈了。

田酒这会脑子还有点懵,呆呆地坐着,望着跳动的烛光出神。

既明道:“我也不想麻烦你的。”

半晌,田酒“嗯”了一声。

“别讨厌我。”他忽然说,嗓音低低的。

田酒:“……嗯?”

既明还垂着脸,头发比刚来的时候长出来了些,软软地垂下来,显得不伦不类。

可光是那张灯下的俊脸,就能让人忽略一切。

灯下美人蹙眉看来,眼波如秋水,光影变幻,朦胧如梦中。

田酒愣住,既明微微一笑:“小酒……”

“你说什么呢,敷个药而已,有啥讨厌不讨厌的,以前大黄狗腿也瘸过,我也天天给它敷药呢。”

田酒挠挠头,看起来很不解。

大黄的狗腿……几个字直接打破了所有的旖旎氛围。

既明嘴角一抽,无奈中又觉得好笑。

田酒真是他的克星,罢了。

嘉菉紧赶慢赶,端水回来后第一时间,一双眼就在两人身上巡逻一圈,没发现任何奇怪的异常,他才放下心来。

“水来了。”

田酒打湿给既明包扎的布条,擦干净他伤口上的血迹和草汁,动作说不上多轻,但既明一声不吭。

嘉菉坐在木床上,抱胸冷睨,哪里看不出既明的区别对待。

他来就喊痛装弱,田酒来就成了个能忍痛的男子汉了?

这人要不是他大哥,他真想给他一耳

巴子。

田酒熟练揉碎野苏麻叶子,草汁敷上伤口,利索地包扎好。

“好了,你这是小伤,明天再敷一天就不用敷了,等它自己长好就行。”

她蹲在水盆里洗手,搓着手指上沾染的绿色草液。

一小只蹲在眼前,长发几乎要扫到地上。

既明弯腰,轻轻捞起她的发尾,像捧着一簇春风中的柔嫩新柳。

嘉菉重重冷哼一声。

既明充耳不闻。

田酒看来一眼:“你哼哼唧唧干什么?”

嘉菉:“……谁哼哼唧唧了?”

“谁应声就是谁呗。”

田酒随口回了句,她搓了半天,手上的草汁还是有淡淡的痕迹,她懒得再洗,擦干净手就站起来。

既明掌心的发尾一弯再荡起,随着主人毫不留情地离开。

“我……”嘉菉还想说话,田酒按上他肩膀,捏了捏:“好了,大晚上吵什么,乖乖睡觉。”

“哦。”

嘉菉的气势没了,偷眼去看田酒搭在他肩上的手。

只可惜那只手仅短暂停留一瞬,捏了一下就松开了,他还没来得及绷紧肌肉呢。

嘉菉心头惋惜,眼神追着田酒的背影,直到里屋房门合上,他才收回目光,皱眉看向屋里的不速之客。

“你怎么还不回去,打算赖在这?”他毫不客气地赶人。

既明不理他,自己起身,直着一条腿挪回西屋。

一打开门,西屋里清清静静,正是他从前想要的,可这会他却有点后悔。

早知今日,他当时就不该把嘉菉赶出去,没想到反而让嘉菉睡进离田酒更近的堂屋。

既明躺在床上,双眼睁着,脑海里无数念头翻腾,过去未来,直至走到今日。

田酒是唯一一个最特别的人。

她不一样,很不一样。

后面几天,既明因着腿不方便,留在家里没出门,田酒把晒杏干和做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