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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踹上他的屁股:“我说把她叫过来,再备点好酒菜来。”

“哎呦——好嘞!”

伙计赶紧去叫人,完全搞不懂郑掌柜在想什么。

三人一齐到后院郑掌柜的居所,说是卧病在床,结果人好好坐在桌边,表情不咸不淡。

“你说见不到我就不走了,没说你还带了两个人来?”

郑掌柜捏着杯子瞪田酒,田酒不理他,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还回头招呼既明嘉菉坐。

“非要见我干什么?”郑掌柜又问一句。

“是不是赵敦仁找事,就为了我还回来的那把扇子?”田酒开口挑明,直视郑掌柜。

郑掌柜年老的脸上终于多了丝颓唐,没否认也没承认,长叹一口气:“人家是高门大户,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哪里能和人家比。”

“此言差矣,赵敦仁不过是赵家分支中最不起眼的一脉,狐假虎威罢了,并没有那么可怕。”既明缓缓道。

郑掌柜闻言,终于正眼看他,摇头道:“你还年轻,你不懂。”

既明还要开口,田酒按住他,直截了当:“郑掌柜,你把他的原话告诉我,这事说到底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和你没关系。”

郑掌柜一愣,没想到她就这么把事给揽过去了。

嘉菉紧跟着开口,仗义道:“对,我和酒酒会处理好,和你没关系。”

他身躯魁伟,浓黑长眉下压,显得颇为凶悍。

郑掌柜细细看过三人,心中惊疑不定。

他在巧珍阁也偶尔见过些贵人,抛开身外之物,田酒带来这两人瞧着极不凡,姿态气度同上京来的贵人比也不逊色。

难道田酒买回来的兄弟花还真大有来头?

“他当场折了那扇子,又问我找他什么事,我再提一句扇子,他就黑了脸,说他没见过什么扇子,那扇子既然从巧珍阁给出去,到酒丫头手里,买卖既成,要么按原价赔给他,要么就等着他的报复……”

郑掌柜一股脑全说出来,愁得整张老脸皱到一起,看向既明嘉菉的眼神带着一丝希冀。

田酒听完,眉头紧皱:“他自己把扇子毁了,还要我再赔给他一个?”

“好一个专横跋扈的地头蛇。”嘉菉冷嘲,满脸都是不屑。

既明轻描淡写吩咐道:“郑掌柜,你现在传信给赵敦仁,就说有要事相商。”

能让郑掌柜为难至此的事,在他这里似乎都不足以令他变色。

“可他要是不来呢?”

郑掌柜追问,毕竟当时赵敦仁拂袖而去,不像是能再和谈的样子。

“若是不来,就说小酒在这里等他,”既明淡淡一笑,“他会来的。”

见他气势沉稳,泰然自若,郑掌柜慌张的心也稍稍安定,笑着恭维道:“少年英才啊,这事落在我头上,我真是六神无主,幸亏酒丫头带着你们来了。”

既明颔首一笑,嘉菉张口承诺:“怕什么,那赵敦仁既然敢算计酒酒,

我必然要把他好好收拾一顿,叫他再不敢猖狂。”

郑掌柜又和两人聊了半天,既明只简短几句话,话里密不透风。

嘉菉话倒是多些,但总是不离田酒,以及要暴揍赵敦仁。

聊了一炷香,竟什么都没探出来。

郑掌柜颤巍巍掏出帕子,擦擦脸上的汗,一抬头,正对上既明的眼神,幽深意味难辨。

郑掌柜手一抖,帕子差点脱手而去,他再不敢打探什么,低声问:“敢问两位打算如何逼退赵敦仁,他背后可是赵家。”

既明云淡风轻,微微一笑:“我姓叶。”

一个叶字如山般压下来,郑掌柜联想到某些传闻,瞳孔一阵紧缩,帕子彻底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