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两座门神一般。那要掀摊子的汉子忙把手背到身后,口中却仍是吵闹不休。
躺在地上的那个,叫得亦是更大声了。听这中气十足的嗓门,尹遥简直无语,吃坏了肚子还这么有力气哪?
只是他二人如此没完没了,连常客也不免面露疑色,为了稳妥起见,都寻思着是不是换一家摊子算了。
马郎君在一旁维持秩序,被两人吵得脑壳直痛,大喝一声:“别吵了!都给我好好儿说话!”
被这声如洪钟的怒喝震慑,两人愣了一下,一时没敢开口。尹遥忙趁着这空档,朗声开口:“两位郎君,你们既说是我的吃食坏了,那你昨日在我这儿买的花卷儿可带来了?”
躺着的汉子哽了一下:“那花……花什么卷儿的,我早就扔了!怎么,你还想赖账不成?”
尹遥温声解释:“我并非想要赖账,只是捉贼还要捉赃。你既说是我的错儿,也得拿出证据才行呀。”
费三娘安顿好了七娘,走过来替尹遥打抱不平:“你都扔了,那凭什么说是吃沈记吃坏的?”
站着的汉子道:“我兄弟就是证据,若不是吃你家的吃坏了,我们来找你干吗?怎么不找别人呢?”
尹遥无语,这话不就是“为什么不打别人偏打你”的意思吗?难不成她这被碰瓷儿的还得反思下自个儿?
她不愿做无谓纠缠,便道:“既然如此,不如将坊正请来,咱们当着他的面说个分明,请他老人家做主,如何?”
听她这话,俩汉子有些拿不定主意,偷偷往街对面觑了一眼。
街对面的陈娘子立刻嚷道:“谁不知你与坊正家熟识,他家那二郎整日里帮你收摊子,让坊正来主持公道,还不是偏帮你?”
尹遥扭过头,拧眉盯着陈娘子:“娘子如此说,是想让我认下这哑巴亏不成?”
陈娘子支吾了一下,梗着脖子道:“反正我不信坊正。”
“行,那便不找坊正。”尹遥点点头笑了,“那咱们索性去洛阳县廨,请县令主持公道,这总不会是徇私了吧?”
两个汉子原本只是来挑事儿掀摊子的,若是还能讹些银钱,那便是意外之喜。方才听到要找坊正,二人便已有些退缩,这会儿又说要闹到县廨,更是心里发虚。
旁边围观的食客,却是看热闹不怕事大,见尹遥如此说,都跟着起哄:
“你们怕了,不敢去?”
“该不会真是满口胡说的吧?”
“可真坏啊,平白无故污蔑人家小娘子!”
见二人隐有退缩之意,这会儿却是尹遥不肯善罢甘休了:“我规规矩矩做生意,由不得别人空口污蔑。若你们肯承认也罢,若不肯承认,便去公堂上与我说个分明!”
被一群食客围着骑虎难下,两个汉子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心道反正只要自个儿咬死了,最多不过是笔糊涂账,这小娘子还能如何?
两人终于横下心来:“去就去!”
尹遥点点头:“行,这是二位郎君自个儿选的,只不过等到了县廨,你们可不要后悔。”
纠缠这么半天,坊外的晨钟也响了起来,程郎君跑去开坊门,马郎君则留在这儿维持秩序。
既要闹上公堂,光她自个儿去可不行,尹遥又扬声道:“众位郎君娘子,若谁有闲暇,可否跟我们一道儿,去县廨做个见证?”
这大清早的就去公堂,不好吧?众人不由有些迟疑。
心知此事必须得闹大,不然以后没法儿在坊内做生意,尹遥又道:“也不让诸位白去,我今日售卖的新品,若谁肯与我同去,可以免费赠送两个。若县令判我有错,大家伙儿不愿要这吃食,那我便改付每人十文钱,如何?”
一听这话,同去要么给吃食,要么给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