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只会自怨自艾, 永远怪命运不公。」

「所有的选择都是你自己做的，是你不要他。」

20

裴子野察觉到了我和林雪的不对劲。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 告诉了他上辈子的事情。

裴子野沉默了一瞬：「所以棠棠, 你选择我, 只是权衡利弊吗？」

我还没开口解释, 他就将我拉入怀中，抱得紧紧的。

「没关系棠棠, 我没关系的。」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选择了我，只要……你选择了我，就好。」

我心底满是涩意，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漫上心尖。

「不是的，除了利弊, 还有喜欢。」

我拉开距离, 看着他的眼睛, 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裴子野, 我选择你的真正原因, 是喜欢。」

「上辈子，我就喜欢你。」

裴子野眸中闪过光亮：「真的吗？」

「那你说，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喜欢的。」

我嘿嘿一笑：「不告诉你，自己猜去吧。」

裴子野胡乱地亲吻我，不像狼, 像小狗：

「好棠棠, 你就告诉我吧。」

我被他缠得受不住, 只好开口：

「上辈子, 你来蛇族, 就像今天我救下林雪一样，救下了我。」

我是蛇族的雌性，沈岁聿作为族长, 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我被关在幽暗的地牢里，到处都是蛇虫鼠蚁。

一睁眼, 看见的是数不尽的蛇族雄性, 闭上眼，心中只有想死的念头。

再一次被沈岁聿折磨时, 被父亲带来巡查的裴子野救下了我。

他找来人为我治伤, 吩咐人照顾我，敲打沈岁聿：对待雌性应该温柔节制。

但很快，他因为精神崩溃，再也没出现过。

沈岁聿将我拖回去，我在日复一日的折磨里, 听到了裴子野的死讯。

好在重生回来的时机刚刚好，一切都来得及。

我抬手勾住裴子野的脖子，将人拉近, 吻了吻他的唇。

「裴子野, 是我, 要谢谢你。」

谢谢你曾经的陪伴与救赎。

这一世，我每一步都走对了，我救下了你, 也救下了我自己。

我们坠落、破碎、掉落深渊，但我们终将被托起、被治愈，我们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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