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十八铜人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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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老僧双目骤然睁开！那双方才还无比沉静的眼睛突然变得像是两柄被岁月打磨到极致的青铜剑，淬在火里，又在香雾里烙出灼痕。

“施主可知…”老僧的喉结滚动着吞下后半句，再缓缓吐出，“三日前，自称闽越剑魔之人的血，就染在你面前大殿外的台阶上。”

“在下不知。”江边柳很是诚实，又忽而一笑，“不过，那又如何？”

似没想到江边柳话锋一转，老僧一愣，几息后终是一声轻叹：“你当真不后悔？”

“不。”江边柳毫无犹豫。

“好。”

老僧兀地双唇微动，却无半分声息。可那话音如同闷雷般碾过青砖，震得人心头一颤。

这是“内力扩音”，声惊满寺归鸦，只叫一字字砸在方圆几里之人耳中——

“大雄宝殿前，有人叫阵！”

下一秒，阴影里踏出三双僧鞋，再带出了映于青石砖上的三道人影。

他们的影子很淡，淡得像宣纸上蘸多了水的墨。

可这世上绝没有人敢说——

南少林三老的影子，不够重。

那三位手持禅杖的高僧从殿内徐徐步出。他们的脚步很轻，却像山峦压地。他们的僧袍未动，但满殿烛火齐齐一颤，竟是这殿内空气像要分出一条路来。

三人于殿前站定后，中间的灰眉长老目光钉在江边柳身上，沉声开了口：“少林十八铜人阵，生死由命。”

“老衲且再问你一遍，你可要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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