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贪赃枉法,天理难容(3 / 3)

不断逼近的江边柳。站在最前头的一衙役甚至已经拿刀劈了过去:“妖人看…!”

“刀”字尚未喊出来,他便兀地一动不动定在了原地,竟像是被点了穴道。

这是眼前少年干的吗?见着这一幕的其余衙役们心中惊骇。可苍天见得,这少年离了一丈远,不仅没抬一下手,就连人衣角都没碰到啊!

[情绪点+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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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们自是不知道,江边柳的摄星拿月之术既然可于三丈内化无形之手,以无形手指隔空点穴自然也不在话下。

一旁虬髯捕头握刀的手微微颤抖,他迎着江边柳的目光,余光却看见三只灰鼠正扛着枚官印,由县衙里面向外蹿来。

下一秒,虬髯捕头突然跪下了。

不是求饶,是腿软。他忽然明白过来:连畜牲都成了敌人的探子时,这世上哪还有能藏住的秘密?哪还有能逃掉的罪?

最可怕的又岂是被驯服的生灵?

最可怕的是让生灵甘愿被驯服的人!

虬髯捕头就这样跪倒着。江边柳却在他跟前,在县衙门前停下了脚步。

从县衙微微开了一条隙的门缝里,能看到一只混浊的眼睛。江边柳知道那是知县束手无策地躲在后面。

县衙四周早被他遣野狗守着,知县就算是钻狗洞逃,也逃不掉。

而且,事情闹得这样轰轰烈烈,快意堂却到现在都没派一个人来。想必那朱砂帮二长老早已被他们家少庄主“安顿”好,预备着用来“弃卒保车”。

此刻,江边柳静静地站在县衙门前。他不准备用武力对付心灰意冷的衙差,也不准备闯进县衙知法犯法。

他在等。

等一个人。

直到天色大亮,终于,他听到了马蹄声。

马车碾过长街,跟着并未散去的百姓们的动向,最后停在了县衙门前的空地上。

“何事喧哗?”马车里传出一道端肃的中年男声。

江边柳遂从袖中取出一本蓝皮账册,转身高喊——

“草民江边柳,有一物敬呈于巡抚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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