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姨母的电话……”
“告状也没用!”
“夜蛾,老顽固……”
“在抱怨我的狠心之前,先审视一下自己的水平!”
随着话音落地,夜蛾正道将一张满是褶皱的纸张拍到月见月海的脸上。
慌乱地将挡住自己视线的障碍物拿下,月见月海摊开纸头低头看去,“这不是我的期末试卷嘛。”
“没错,而且还是零分的期末试卷。”谈及自己学生兼侄子的成绩,夜蛾正道原本就被搅乱不得安宁的脑袋更是混沌酸胀。
“其中至少有百分之三十的题目,都是课堂练习和作业里做过的相同问题。我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你最后能交上这一份答卷。”
视线粗略地扫过卷面,月见月海不服气地挥舞着手中的卷子,“我明明答对了的,不信的话可以和书上比对。”
“比对?”夜蛾正道反问,“这张满是墨点的卷子,连名字都看不清楚,要怎么比对?”
什么?
月见月海不可置信地再看了一遍自己的答案。
明明就是端端正正的、和课本上印刷出来一模一样的字体,为何夜蛾老师会觉得看不清楚呢?
看着委屈巴巴的少年,夜蛾正道长叹一口气。
“先好好修养一阵吧。”
他以长辈的身份如此叮嘱道。
“最起码,这不是什么坏事。”
“事情就是这样,我被变相禁足了。”
趴在床上,月见月海将头埋在松软的枕头里抗议,用尽全力大声喊叫宣泄不满双脚更是蹬得飞快。就像个得不到心爱之物就开始无理取闹的孩子,直至闹到筋疲力尽才不得不面对现实。
“我要诅咒夜蛾老师……诅咒他什么好呢,就诅咒他以后写文件拿到的第一支笔都会漏墨。”
经过枕芯缓冲的怨念之声,此刻的月见月海四肢卸力摊在床铺上,如无风之日的鲤鱼旗一样失去了生机。
“而且,人家明明用心写了的,还给判零分。夜蛾老师,视力真差劲。”
“差劲的是你的成绩吧。”
早就在月见月海的宿舍里来去自如,五条悟霸占了房间里唯一的椅子,桌面上则是被一大袋粗点心装得满满当当。他咀嚼着鱿鱼干,用沾了调味盐的指尖将被蹂躏的和废纸无异的试卷展开来。
“零分欸,等你哪天突然改口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是野●大雄,我都不会觉得惊讶了。”
“……五条悟也一样过分。”
月见月海头也不抬,继续用闷闷的语调说着,“我要一并诅咒五条悟,诅咒他因为过度摄入盐分和糖分在三十岁前头发全部掉光!”
“哼嗯!?”
虽然很想用“就算剃成光头也不妨碍老子的帅气值”之类的话语反驳,可究竟也没有任何杀伤力。怒从心中起,五条悟抬起大长腿,就往月见月海的方向踹去。
月见月海背后却是长了眼睛般,利用身体的敏捷和柔韧性,一个“鱼溅跃”轻松闪过。他一边翻身,不忘嘲讽,“区区五条,也敢挑战四十九级的我,实在不自量力……噗哦!”
来不及说完,就被迎面扑上来的超大人型阴影用“泰山压顶”压得严严实实。
若不是五条悟大发善心交出剩下零食的分享权勉强讨得月见月海谅解,恐怕两人闹到天黑都不一定能决出胜负。
“要吃的话,就给我把先前的那种话收回去。”
五条悟挟零食自重。
“好吧。”月见月海不情不愿地改口,“那我就诅咒五条悟变成一个发根浓密的冲天扫把头……唔唔唔。”
随即被塞了满嘴的美味棒。
“你以为,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