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你可不要把栀栀带坏了,”饭桌上,乔蕴喝着酒,告诫道。
闻衿南梗着脖子:“我哪坏了?!”
乔蕴想到什么似的开始乐呵地笑,她说:“栀栀,南南小时候可调皮了,有照片你看不看?”
“妈!”闻衿南羞恼,还想说什么,看到谢栀期待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吃完饭,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跟她最亲的两个女人一起翻着她小时候的照片。
都是她调皮时候的抓拍,谢栀指着她一张做鬼脸的照片:“好可爱!”
“是吧,我也觉得。”乔蕴乐呵地笑。
闻衿南看着她们脸上的愉悦,舒口气。
算了。
她半搂着谢栀,往她身侧靠了靠。
……
往房间走去,谢栀还在回味照片,她疑惑:“话说怎么只有你小时候和长大后的照片啊。”
闻衿南说:“青春期有段时间比较叛逆,不喜欢拍照片。”
谢栀表情有点遗憾。
闻衿南捏着门把手,刚准备推门,却一顿。
“怎么?门锁有问题吗?”谢栀不解。
闻衿南谄笑,说:“要不先下去坐会,我房间挺乱的还没收拾。”
谢栀:“这有什么,我可以帮你一起收啊。”
说着她替她拧开了门,闻衿南连阻止都来不及。
谢栀在房间门口按下灯光开关。
“这是……”谢栀往后退一步,震惊地望向闻衿南。
【“我的喜欢比你想的还要早。”】
谢栀手指发抖,她的出名作《悬月》正挂在卧室的墙上。清冷的弦月点在天空,映出底下五彩斑斓的湖面。
她颤声:“那个不知名买家,是你?”
“是,”闻衿南见瞒不住只好承认。
谢栀哽咽:“你在买它的时候知道是我吗?”
“不知道。”
谢栀皱着的眉微微松动。
她听闻衿南说:“你知道我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也不怎么懂画。”
“但是在拍卖行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被它的色彩冲击惊艳住了。”
她用手抹了抹她眼角的泪,柔声说:“后来我调查才发现,背后的画家是你。”
“不是我故意而为之,是我的直觉,在一次次中不需判断地选择了你。”
谢栀抑不住抽泣。
她明白这幅画对她的意义。
如果没有高价竞拍,她说不定到现在都是籍籍无名的小画师,她见过太多怀才不遇的例子,他们无外乎都在生活的打压下磨平了棱角。
她很幸运。
她搭建好梦想的船,艰难地扬起了帆,闻衿南在她每次快要撞击礁石时推风,帮助她躲避危险。
闻衿南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她攥的越来越紧。
“我不想在等了,你能把所有事告诉我吗?”
闻衿南低头看她眼里的血丝,把她湿润的头发勾到耳后,温声道。
“好。”
*
来年,谢栀的事业又上了一层楼。
她创立工作室,减少自己对外界的应酬,把精力更多地放在创作和女友上。
五月,在回东郊的别墅的路上,谢栀向闻衿南报喜:“我那副新画《海船》被拍到一百五十万啦!”
“恭喜恭喜,”闻衿南笑,“要请我吃点好的吗?”
“当然可……”谢栀话音戛然而止,扭头看她,恶狠狠道:“不会又是你买的吧?”
“怎么可能,”闻衿南举着双手赔笑道。
两人走回房间,谢栀坐床上看着墙上挂着的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