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间里的那幅画,有点心虚。
闻衿南开心地坐好,双手乖乖搭在腿上:“你需要我摆什么姿势吗?”
谢栀:“你跟往常一样正常看书就行,最好不要动。”
“好!”闻衿南翻开茶几上的那本艺术史翻一面做做样子。
谢栀当初第一次看到书的封面有些惊奇:“你看这书干什么?”
闻衿南感慨道:“最近突然对这方面很感兴趣,你说,我当初怎么就没发现呢?”
“要是我当初也走这条路,说不定能当你的直系学妹,早点认得你。”
谢栀现实地说:“干这行没饭吃,如果我早点认识你,会劝你别走这条道路。”
闻衿南:……
这人一点情趣也没有,闻衿南气呼呼地背对着她。
……
谢栀调试着颜色,熟练地往画纸上上色。
闻衿南她已经画了几次,连身体线条哪个地方开始转弯,她都渐渐得心应手。
谢栀画一会偏头看她一眼,闻衿南长时间定着一个姿势,身体开始有些酸痛。
她见她撑不住了,停笔:“可以动了。”
“画完了?”
“不是,”谢栀说,“你看起来很累,剩下的明天再画。”
闻衿南听话点头,她走到她身后,看着画纸上逐渐出来的人物,心底痒痒的。
“画完能送我吗?”她问。
谢栀奇怪地看她:“本来就是送给你的。”
闻衿南听后高兴地抱住她。
……
这幅画画完用了三天,谢栀在快画完之前停住,望着沙发上翻书的女人,想到她之前说对绘画感兴趣,试探地问:“你要来画最后一笔吗?”
闻衿南从沙发上跳起来,鞋都没穿跑到她身边:“我要!怎么画?”
谢栀瞧她兴奋地样子,起身让她坐在椅子上,把笔递给她,站在她身后持着她的手把高光点上。
人物一下子灵动起来,闻衿南赞叹:“很像我,我要把它好好珍藏。”
画出的作品得到认可,谢栀唇角克制的微微勾起。
*
期间谢栀抽空去兴趣班收拾,碰到了吴志。他不像之前一样对她怪异的笑,两人擦肩而过时,他突然在她面前跪下,大声跟她道歉。
“所以你原谅他了?”闻衿南边听八卦嗑瓜子。
谢栀无奈,她只觉得这小孩莫名其妙。
“没有,我看都没有看他就走了。”
“哦,”闻衿南有点不满意。
谢栀补充:“他真的很奇怪,跪爬跟在我后面。”
闻衿南说:“可能是小孩长大懂事了,为之前的所作所为负责。”
谢栀耸肩:“但愿如此。”
……
来到八月中下旬。
谢栀翻着日历,今日是父亲忌日。
闻衿南还没起床,她估摸着时间,算着去完公墓顺路去市区买一份她们俩前几天都想吃的蛋糕。
管家荣叔已经把车开到院子外,她坐进车,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在离墓园不远的小店买了白菊和纸钱。
顺着阶梯向上爬,走到墓碑前,照片里,男人一如既往的儒雅笑着。
谢栀垂眸,把白菊放到他面前,拆开塑料袋准备烧纸。
天色阴沉,时不时起阵大风,火机的苗儿还没冒出,就被打灭。
终于点燃钱,她把黄纸丢到里面,火势大了起来。
她一边烧一边跟父亲说着近况,纸钱卷起的浓烟不断往她身上扑。
纸渐渐烧完,谢栀站起,倾身用纸把照片上的灰擦了擦:“跟你说了这么多,有机会下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