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了几件亮色系的休闲衣服,大相径庭的风格挂在一起,并不违和。
对这样的变化接受良好,段闻洲不仅没有将人说的一起睡当成一日的心血来潮,也没有把人赶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自若地掀开被子上了床。
“晚安。”
他在人身边躺下,低声道。
————
因为婚假只休了一天,所以第二日段闻洲就要回公司上班。
早上八点,他刚一起床换衣服,听见动静的佘念也随之醒了过来。
“时间还早,你可以再睡会,我今天要去公司。”
见状,段闻洲将人重新按回了被窝里,想让他再睡个回笼觉。
可佘念不干,揉着眼睛硬要爬起来:
“不行,我要送你去上班。”
他一边说,一边掩嘴打着哈欠,坐在床上花了半分钟才让自己完全脱离困意,迷蒙着眼跳下床去找拖鞋。
怎么也拦不住他,非要起床送自己,段闻洲只好由着人去了。
“那我出门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要小心,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
临出门前,段闻洲像一个将小孩独自留在家里的家长一样,不停地叮嘱小孩自己在家要注意安全。
毕竟家里没有其他人,而佘念又笨得可爱,总是要让人多挂牵一点的。
“我知道的,你放心去上班吧。”
把人的话全部听了进去,佘念十分乖巧地用力点头。
但是,至于他有没有理解,就另当别论了。
又耐心地对人交待了几句后,段闻洲才转身乘坐电梯下楼。
“老公,路上小心,工作加油呀。”
看着逐渐合上的电梯门,佘念小媳妇一样不停冲人挥手道别。
直到电梯门合上,彻底看不见外面人的身影了,段闻洲才放下同人道别的手,但是上扬的嘴角还没有落下。
这种被人送别的感觉还挺稀奇的,不同于长辈那种稳重的道别,佘念的道别洋溢着活力与实打实的不舍,疯狂挥着的手宛如摇着的尾巴,就像是舍不得主人出门的小狗。
“段总,您看上去心情很好?”
来接人的司机瞧见段闻洲上车时嘴角格外明显的笑意,诧异地问。
“有吗。”
陡然被问,段闻洲尴尬地咳了咳,努力压下嘴角的弧度,恢复镇定的表情,岔开话题。
————
送完段闻洲下楼后,佘念才转身回家里。
只不过,当看见合上的大门时,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才意识到一件关键的事。
——那就是,他好像没带钥匙出来。
拧了拧门把手,厚重的大门纹丝不动,佘念上上下下地在自己身上翻找了一遍。
可惜睡衣就一个口袋,里面放着手机,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事实证明,确实没带钥匙。
思索了两秒后,他又转身在门外的走廊里试图寻找,看看段闻洲是否留有备用钥匙。
这处大平层是一梯一户,但在外面摆放着的鞋柜等东西上,都没有看到另一把钥匙。
好像只能等段闻洲回来开门了。
郁闷地挠了挠头,没有办法的佘念只好抱腿在门旁边蹲坐下身。
虽然刚刚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说有问题就给人打电话,可他其实压根不会用手机拨通别人的号码,目前对手机的开发程度仅限于最开始对其使用方式的摸索。
没关系的,那就在这等着人下班好啦。
反正自己是一株蛇舌草,天天长在地里,最擅长在原地等待的了。
于是他坐在地上,双手抱腿,将下巴搭在膝盖上面,大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