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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靠吗?”

“比你大姐可靠,她们会开车直达小妹学校,她身份证我已经收好,过两天寄给她。”

“你们进村子找我们了吗?”

“没有。我们在周围蹲着,确定你们被抓我们才会进村谈判。”

“他们知道是我和小妹吗?”

“不知道,但小妹嫌疑最大。她是不是还救走了小时候那个小光头?”

岑让川抿唇不语。

她现在草木皆兵,生怕自己一句话就让小妹她们陷入困境。

二姐等了半天不见她回答,嗤笑:“你现在连我都信不过?那就不用回答,我安排好的那辆车你也再考虑下,现在回来给我收拾烂摊子。”

说完,她挂断电话。

岑让川知道,二姐是在跟自己对口供。

思虑良久,天色已是蒙蒙亮。

她瞥向一旁蔫蔫的嫩叶,低声问:“银清,我要不要相信二姐?”

岑让川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但发生过太多类似的事,她总会乐此不疲地预设最为黑暗的一面,从而导致她拒绝太多次未曾萌芽的温暖开端。

就好像这么做,等到事情发生时,若是朝她想到的方向走,她会想果然是这样,再不会产生失望与怨愤。要是朝相反方向,因为经历太少,那将是她不可想象、不可预见的未来。

能开出温暖与惊喜的未来。

就像现在。

嫩绿点了两下叶片,轻轻在她身边摇晃。

岑让川再不犹豫,给小妹发短信:“上午十点,公墓山脚下,二姐朋友带你们走,具体的问你二姐,我先回去平事。”

那边秒回一个好。

手机在塔里亮起,盖在陈布下看不到光。

脚下女婴幼小尸骨堆起高高的骨塔,层层叠叠,早已不知到底有多少。

塔外有人路过,攀塔声响起。

小妹按住小光头的嘴,将灰布往下拉了拉,装作是一摊柴火堆丢进尸骨中。

头顶有人探进来,拿手电筒照了照。

角落里堆叠两麻袋干草,男人狐疑地调亮手电筒。

亮光渗入布片编织间罅隙,照亮两人的脸。

她们蜷缩成团,死死忍住不叫出声。

呼吸清晰传入对方,此刻两人犹如两只幼狮,紧紧挨着对方给予对方勇气和依靠,抵御外敌带来的压迫。

手电筒光柱挪动。

她们按住心脏,祈祷上面的男人没有听到自己的心跳。

冷汗淌湿鬓发,滴落在身下白骨上。

男人没看到异常,慢慢退出塔中。

小光头刚想动,就感觉到小妹在死死摁住她。

透过塞满灰尘的布,头顶四四方方小洞上仍嵌着一颗头颅的形状。

他还在!

他还在确定她们是不是在这!

二人不知道是谁先发起抖,却只抖了一下,立刻止住。

透过薄布,两双眼睛死死盯着布料外的小窗口,屏息凝神,连呼吸都要斟酌是否会牵动布料挪动。

突然,她们看到窗口下有道像蜘蛛般爬行的小小身影攀到窗口。

呼吸瞬时暂停,有道冰凉滴入口中。

小光头不自觉去看把她压在底下的小妹。

凌乱短发下,天光照亮她半侧脸颊,控制不住的泪水正往下淌。

她想告诉她,不要害怕,即使自己也害怕得不行。

她害怕再被抓回去那间臭气熏天的小屋,害怕再被毒打侵犯,害怕永无止尽的黑夜……

可是,如果她们被发现。

她希望小妹永永远远是那个阳光明媚的小妹,她所经历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