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下为什么删除吗?”
“我成天在家没事干,又不想让你走。想给你当家庭主妇,就跟个封建时代奴隶似的天天伺候你。”
“……我觉得,我可能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严森字斟句酌,认真说出自己想法,“首先,新时代没有奴隶。我、我也不会让你做家庭主妇,你该有自己的生活。如果实在不想上班,我会带你出去玩,或者给你安排好行程,让你去体验旅途。骑马、烘焙、徒步你喜欢什么我都会支持。我会听你的想法,尽力做好你的后盾。如果这样还是不行,我会反省自己是不是没有给足你安全感,或是其他。如果真的是我的问题,我会自己消化原谅。如果不是,再看情况决定分不分。”
“就是个神经病。”岑让川眼角余光看到那抹暗红身影从她对面快速走来,压根没听清严森在那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
“啊……啊?”她在骂他吗?
“走,去别的地方。”她现在根本不想见到银清,站起来就想走。
严森看到雪中疾步行来的银清,犹豫要不要让岑让川和银清说几句话。
他是喜欢岑让川,但不希望两人闹得太僵硬。
何况……
才两天时间,银清从前那种清冷优雅的书卷气质只余下死气沉沉,脸色苍白,形销骨立,仿佛随时会在冬风中入眠,于睡梦中死去的虚弱模样。
严森再怎么想争,也绝不会在这种时候争。
他想要两人真真正正分手,而不是双方都在气头上,这样以后拉扯不清时对谁都不公平。
“让川……”在两人同时起身站起时,银清总算抵达,只是没站稳,拉着岑让川的手直接跪了下去。
“咔哒”脆响。
膝盖磕在冰层上的动静格外响亮。
严森下意识伸手去扶,就看到旁边岑让川比他还要快稳住摔倒的银清。
他尴尬缩回手,结巴道:“我,我去别的地方等你吧。”
“不用,下次吧。”岑让川故意用话刺激银清,“有什么事我们微信联系。”
果然,她这句说完后手上传来一股力道,银清快把她手骨捏碎。
又想到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他忙放轻动作,装出摔疼的样子靠在她腿侧。
严森欲言又止,看了看银清,又看了看她,终究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河边就只剩下她们。
飞扬雪花粘在他发丝上,岑让川这才注意到他今天是精心打扮过的。
发带暗纹绣金,单戴一枚红碧玺耳坠,看着像是从金库精心挑选的。
脸上敷了层薄薄生辉的珍珠粉,显得皮肤又白又透,扑来的味道也改变不少,带着股似莲似兰的清冷香气。
岑让川心里的气是一点没下去,但又心疼他大冬天作贱自己,硬生生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关心,冷淡看着他要怎么演。
等了半天没反应,银清默默说了句:“好疼……”
他飞快抬头看她一眼,望见她面无表情,心中直打鼓。
这次不会真不原谅自己了吧?
“疼就自己回去处理,我还有事。”岑让川懒得跟他纠缠,往后退开半步。
她冷漠的态度顿时让银清明白过来,这次她是真的要跟自己分手。
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恐慌攫住他整颗心脏,即将被湮没的窒息压垮他全部希望,令他不顾尊严地跪在她面前,祈求她原谅。
“让川,让川,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你原谅我一次,求你。”他跪行几步至她脚边,眼泪夺眶而出,“我错了,我不该明知她要干什么依然给她开药,不该借刀杀人,不该毁掉祈福牌……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你想给我自由,我却不识好歹……”
他前前